懶得揣測你那無聊的想法。不管是
“既然你無話可說,那就……乖乖聽我的道歉吧。”他反手抓住她的手腕,以防她掙脫。“你的不告而別讓我很內疚,要不是我……你也不必大老遠躲到這裡來。雖是無心,但我還是必須負起責任,彌補你所失去的。”
“不必。”她抽回自己的手,趕緊把洗碗槽裡的魚處理好,丟進鍋子,端上瓦斯爐。“別往自己臉上貼金。你沒欠我什麼,搬家是既定的計劃,回到這裡來也只是暫住,並沒有久留的打算,等處理好這些畫,我就要離開了。”
“離開?上哪去?”
“跟你無關吧?”
季竮腦際突然閃過一抹恐懼,想著如果自己今天錯過了,或是晚了幾天來,就可能一輩子再也找不到她。
“我承認。”季竮退了一步,對無法跨越兩人之間的鴻溝感到沮喪。“我是居心叵測、另有企圖,但那和Iris無關,我追到這裡來純粹是為了你。”
泱泱丟給他一個嘲笑的眼神,然後低頭去轉瓦斯爐的鈕,試了幾次,火都打不著,季竮上前幫忙。
泱泱不知所措的抓著鍋把,調整位置。這時,突然轟的一聲,烈焰直往上竄燒。泱泱的下臂首當其衝,連白色棉T恤的袖口都被燒著。季竮一驚,立刻將她抱到水槽前,不斷用水猛力衝淋被火吻的部位。
“好了,我沒事。”
“你不要動,再多衝一下。”他將她的手拉回水柱下。
“只不過被火掃了一下,沒關係的。”
“我說不要動,你就給我乖乖的,聽到了沒!”
一向不服輸的泱泱,這次竟認命的蜷在季竮懷裡沒有反抗。
季竮的手和著水流,來回在她敏感的手肘和手腕間遊移。即使隔著衣服,她也能明顯感覺到從他身上釋放出來的熱度,他的呼吸因擔憂而有些急促,全身充滿太陽的氣味。
“我真的沒事了。”泱泱無法剋制紅潮由臉頰蔓延到耳根。
“手是畫家的生命,你要好好保護。急救箱在哪?我幫你擦藥。”
“這裡沒有那種東西,而且我這雙手已經不畫畫了。”
“你要自欺欺人到什麼時候?!”季竮突然抓住她,將她扳轉過來,莫名的生氣著。
“自欺……我不懂你在說什麼。”
季竮抬頭,望著掛滿牆面的畫說:“你要真的放得下,就不會把畫掛滿整間屋子。你不會甘心丟掉畫筆的。那些畫,絕不是出自一個想放棄作畫的人的手。”
午後的陽光穿過木窗灑滿整間屋子,映照進泱泱的眸子,反射出琥珀一樣的璀璨光芒。
“你錯了。我不是捨不得,只是在提醒自己不要再浪費時間。”
“你所謂的不要浪費……就是到這鳥不生蛋的海邊抓魚,過著離群索居的生活?為什麼不讓我幫你?為什麼要白白浪費天分呢?”
“你不懂……”
“我是不懂!”他氣怒的吼著,“從認識你開始,我就成了低能兒,像個白痴似的完全無法分析判斷。我不知道要怎樣做才能讓你卸下心防,怎樣做才能讓我們的對話不再劍拔弩張,怎麼做才能討你歡心、讓你笑……”
“這些招式……你留著去對付其他女人吧。”泱泱有點想笑。
“我沒有其他女人!”他將她拉得更近,幾乎貼上她的唇。“我想要的……只有你。”
泱泱還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季竮的唇已經覆上來。她沒有閃躲或掙脫,甚至隱約在期待他主動,等著他來征服她。
一切都在無聲中悄然進行著。
季竮微微施力,用舌尖頂開她的唇,進入她溫暖的口中。泱泱先是閃躲,但隨即臣服在他的撫弄與撩撥下。她聽見自己越來越急促的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