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季竮快步朝她們走去,指著秘書大喊:“你出去!走啊!”
秘書雖然滿臉疑惑,但還是趕緊在捱罵前退出辦公室。
季竮謹慎的關上門,轉身見泱泱就站在他身後;她長髮披肩,小臉被一頂呢絨帽遮去了大半,緊身T恤外罩一件褪色的牛仔外套,肩上斜掛一個手工布包。雖然衣著樸實簡單,但身上那股刺蝟般的防備極之明顯。
他看著她,不解為何幾天來嚴重困擾自己的混亂、不安,竟在見到她的那一瞬間消失無蹤,連心頭那股失落煩躁都被莫名的甜蜜所取代。
“你……坐啊。喝什麼?”
“你到底什麼意思?”璩泱泱從包包裡掏出一個信封,遞到他面前。
季竮很清楚她的來意,卻故意不理會。他若無其事的領她走到沙發前。“來吧,有什麼話坐下來慢慢談。”
“我不是來跟你喝咖啡聊天的。”泱泱一轉頭,瞥見上次被他拿走的那幅畫已經裱了框,端正的掛在牆上。
她走到它前面,仰頭看著。
為了配合那黃澄色調,季竮選用質感極佳的原木框,讓畫看起來更柔和質樸;木質紋理烘托出色調的層次感,拉長了景深,讓整幅畫透出一股神秘氛圍。
季竮跟了過來,視線一直在她和畫之間遊移。
“你為什麼沒用那張支票?”
“風太大,被吹走了。”她冷笑,無謂的說:“我不會中計的。”
“中什麼計?”
“請你不要再到畫廊放話,尤其是……大張旗鼓的要花高價買我的畫。那不但困擾了我,更會為我帶來麻煩。”
“為什麼?這兩年來你不是一直在畫廊賣畫?”季竮微笑,小心拿捏說話的態度和語氣。“畫賣出去對你的經濟不是也有幫助?”
泱泱瞪他一眼,卻沒反駁。
“別誤會。對你造成困擾不是我的本意,我也是無計可施,因為只有這樣才能見到你。”
“見我?”泱泱面露驚詫。“Iris的事我已經無可奉告了。”
“與她無關。是我想跟你談談合作的事。”季竮見她沒有回嘴抗議,立刻接著說:“我耗資數十億籌建一座美術館,已經在去年動工。我希望你的畫能成為美術館的第一件收藏品。只要簽了約,以後你只要專心作畫,無需管後續的任何瑣事。我不但能讓你的生活得到保障,更會讓你揚名國際。”
“這是我今年所聽到最好笑的笑話。”
季竮轉身走到辦公桌前,拉開抽屜,拿出一疊檔案走了回來。
“這是我擬好的合約內容,你拿回去看,有任何條件儘管開出來。”他嘴角泛起自信的微笑。
“聽起來很有趣,也很誘人,但……攔她把合約隨便一扔,雙手插進牛仔褲口袋。”很遺憾,也很抱歉,我沒興趣。“
“沒興趣是什麼意思?”
“我沒時間,也沒力氣跟你玩了。”
說完,她轉身打算離開,季竮趕緊追上來,直接伸手把已拉開的門按回去。
“好,合作暫且不談。我找你的另一個目的是希望你能幫我解開謎團。”
泱泱點頭,彷彿早想好了如何應對。
“裱框之前……我找人鑑定過這幅畫了。”季竮一雙眼像雷達似的盯著她。
“怎麼樣?”泱泱拿信封的手突然握緊,因為猜不到他的意圖。
“經過鑑定,這幅畫百分之九十八是出自Iris之手,而且……完成的時間不超過一年。”
“你想說什麼?”泱泱警覺的退後一步。
“我沒有惡意,只是想弄清楚為什麼你之前說的話和事實不符。”
“所以你就用買畫當藉口,設下圈套,引誘我到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