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形,極難察覺,中指立斃,形如詛咒。
指光剛透袍而出,張百里就看到孟奇負著的雙手分開,右手袖袍隨意一揮,指光便消失得無影無蹤,不帶半點菸火之氣。
“回總捕頭,剛才有人從張禹院子出來,在後門坐馬車離開了。”那名張家僕人畏懼地看了張百里一眼,但還是老老實實回答,並詳細描述了馬車的特徵和樣子。
剛才?坐馬車?這是怕自己感應籠罩附近,稍有不對就能察覺?孟奇微微點頭,明白了緣由。
這種時候,正常人的出行反而能瞞天過海!
回頭看向張百里,孟奇只見他臉色一陣青一陣紅,異常尷尬。
“離開的那位才是真正想見馮徵之人吧?”孟奇以肯定語氣問道,然後臉色一正,“還請貴府諸位暫時留在這裡,不得外出。”
他側身吩咐柳生明:“持某之令牌,招集捕頭,封鎖附近,任何人不得出入。”
忽然,張百里笑了一聲,臉色恢復如常:“蘇總捕頭,馮徵確實是自殺,離開的那位不過是我隴南張氏一位客卿,剛好有事要辦,等他回來,事情就真相大白了,你要封鎖儘管封鎖。”
他似乎有恃無恐,只要出了孟奇的感應範圍,以神都的繁華,車上之人能神不知鬼不覺混入人群,再難找到!
話音剛落,那名張氏僕人就說道:“總捕頭,張禹提馮徵回家之事不同尋常,屬下之前就有所懷疑,所以看到有斗篷罩身的神秘人出來後,有傳遞訊息,讓附近密探注意馬車的行跡,確認所有下車之人。”
張百里眼睛眯了眯,沒有說什麼,這讓孟奇確認了一件事情,那位神秘人實力很強,非密探能夠追蹤和鎖定。
“不錯。”他表揚了那名張氏僕人一句,“你可交卸此職,回總部等待晉升,日後你與你家人若出了什麼變故,某自會找隴南張氏替你報仇,你家死一人,他家死一外景。”
“你!”正尋思著怎麼報復這內奸的張百里脫口而出,怒視孟奇。
孟奇微笑看著他的雙眼,灑然自若道:“某很懶,懶得去調查誰是真正的兇手,所以,一旦他們家出事,就找你們隴南張氏,你們最好祈禱他家人平平安安,或者派人保護。”
霸道,猖狂,囂張!類似的詞語在張百里心中一個個冒出,氣得右手輕微發抖,但這麼多年的經歷早就為孟奇樹立了一個金字招牌,言出必行,有仇必報,則羅居、哭老人等用自己的生命證實了這點,而衡量自身,張百里想不到自家會為了這種不大的事情與狂刀徹底翻臉。
果然,同等條件下,強橫霸道的人佔便宜,別人會不自覺退讓不自覺妥協。
沉默,還是隻能沉默,目送孟奇等人離開後,張百里抓起一個花瓶就扔到地上,摔得粉碎:“黃毛小兒,實在可恨!”
“總捕頭,要等待情報,追尋那乘馬車嗎?”柳生明問道。
孟奇笑了笑,再次負起雙手:“當然,以馬車的速度,此時還未離開某之感應範圍,只要有它的樣子,有沾染的張家氣息,不難發現。”
“這也行?”柳生明愣住了,又不是第一時間就鎖定了馬車,神都人來車往,哪能發現得了?
這也是張百里的自信所在。
孟奇沒有說話,運轉道一印皮毛,右手一探,追尋聯絡。
別人不行我可以!
少頃,孟奇一個邁步,閃現於半空,柳生明慌忙跟上。
幾步之間,一乘馬車出現於柳生明視線之中,與張氏僕人描述的一模一樣。
“是他?”柳生明耳中傳來孟奇略感疑惑的聲音。
是誰?他精神一入馬車,當即煙消雲散。
兩人剛落在馬車前方,一道柔和的聲音便從中傳來:“蘇賢侄攔路前方,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