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的氣勢再雄大也只能在馬中稱勝,而上面的兩人簡直就是掛在天上巍峨的雪峰,誰也動他不得!從來意看,兩匹馬絕沒有什麼來意,而這兩人似乎是興師問罪的!
前面一點的馬上是一位頭髮、眉毛、鬍鬚全白的,臉色紅潤的老者!作為一個老人,還有令人羨慕的塊頭,真是一個奇蹟!他似乎非常不高興,只要他筆直的視野中出現一個人,臉色就多了一點厭煩,而少了一個人,卻多了一些閒適!
旁邊的年輕書生不是別人,正是羅康!他的衣衫還是一貫的白色,可中間似乎多了點慘淡的灰痕,可跟他的神情相比較,這些配合得恰到好處,把他怨恨的氣勢像噴泉一樣噴灑開去,惹得躲避在一旁的人渾身不舒服!
書僮這個馬前卒,也許在這兩人身邊呆慣了,一點不好的神色都沒有,臉上那說不出的喜悅給旁觀者更多的驚訝!“公子!這就是九原城!那最前的老頭就是尉遲興弼!這老頭聽不錯!”他回頭望了望毫無反應的羅康和那老者,也不計較繼續說:“這個九原城我還沒有進去過!不過,我在城門口瞟了幾眼,倒還覺得不錯!那些建築,人的穿著,談吐倒有得一看!不過,小地方就是小地方,根本比不上京城那種繁華!不知道城裡究竟是個怎樣的格局!我有個曾經到過九原的弟兄,他的評價說這裡很是一般,現在之所以有點名氣,全是因為恆興書院!”看見僅隔五十來米的歡迎隊上前來,扭頭說:“尉遲老先生來了!”
尉遲興弼撩著袍子急步向前,迎對著,深深一揖行了個同門禮,“恆興書院尉遲興弼恭迎羅王世子駕臨!”——官員們跪下拜賀:“恭迎世子大駕!”
羅康腿輕幽地一偏,像鵝毛般飄落在地,濺出一朵似隱似現的蘑菇一般的塵圈!渾身上下規規整整地落定,這才舉步向前,滿臉掛上了歡喜之容,扶起尉遲興弼,“尉遲老先生!何必這樣客氣,晚輩是來請教的,怎麼敢勞動老先生親自迎接,這可折殺小生了!”這才對後面下跪的官員們說:“哎喲!真是我的過錯!各位都是朝廷命官,怎麼向我一個一無是處的書生行這麼大的禮!快請起!快請起!”看見所有的人都起來了,他這才退到一旁,向人群深深一揖,“一介書生羅康拜見尉遲老先生,拜見各位大人,拜見各位士兵,多謝各位鄉親!”
坐在馬背上已經非常厭煩的白色老人扭頭看向一邊去了——羅康發現了老人的變化,急忙向人群說:“行了!大家進城吧!各位的厚情就此打住,我是來求學的,需要一個清靜的環境!從今天起,我就住在恆興書院了!”
“是!世子!”官員們紛紛退開,把似乎要呈交給羅康的禮物收了回去!
尉遲興弼這下可有點慌了,“世子!這怎麼可以!恆興書院哪比得上城裡的……”
“尉遲老先生!”羅康的笑臉突地一收,丟擲一個不滿的眼色。
“哦!世子既然有心!那麼——請!”尉遲興弼抹去頭上嚇出來的汗珠,請羅康上專門準備的馬車!
羅康急忙一揖:“後生還年輕得很!騎馬更合適!”扭身上了馬往前行進。
尉遲興弼從馬車上解下一匹馬來,沒有馬鞍馬轡,也不管怎麼樣,騎上馬就直追,趕過羅康,在前面引路——沒有一句談話!
羅康他們一進城,袁隊長在前開道,恆興書院的馬車從小路紛紛趕走了,似乎要趕在他們前面!於是九原城沸騰了!
管家老黑坐的馬車跑得最快!幾次差點撞翻人,可他還嫌慢,他不停地催促:“快點!我得趕快把酒樓的宴席搬到書院去,還要馬上去收拾一套院子出來給羅世子住!你快點行不行!幹不好,是要掉腦袋的!哎呀!如果能飛多好啊!”
“嘿!你小心著點!”停在路邊等曹管家的小山子,衝著老黑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