楞頭青挺著個大臉皮,“我其實早想下了!不是怕老闆你嗎?”
卓老闆實在沒話可說了:“你……你……我都不知道該怎麼罵你了!你小子以後做事小心點兒!”轉回頭,長出一口氣,邁步向前走去,不一會兒,又一家茶舍座落在路旁,外面樹蔭下拴滿了馬!卓老闆頭也不回開口吩咐楞頭青:“到店了!把驢子拴在樹蔭下,找老闆拿點水、弄點料喂喂!我在裡面等你!”走了幾步嘆道:“要不是早上擔誤了,也不用冒著烈日趕路!”快步邁進茶棚,瞟一眼,裡面的人又是熟臉——一飛幫的那群人,包括三個師叔輩的領頭人,他們正在冒悶氣。他們人多,已經沒座了有幾個站著,有幾個蹲著,有幾個乾脆坐在了地上,卓老闆一見這種情況,直接對小二說叫他送茶水到外面。她出去招呼了一下楞頭青就走到一個幽靜的、清涼的,遠離馬群的地方歇下。
吃喝完畢,兩個人在樹下打起盹來,只等太陽溫柔點,再上路。
時間過去了,涼快多了,卓老闆叫醒死豬楞頭青,讓他買兩碗喝了好上路。不一會兒,二人喝著涼茶,振奮精神準備出發。
路上出現了兩個人影,兩匹駿馬,顏色一般,二人一邊走一邊聊著什麼。不久二人來到跟前,一飛幫的發現竟然是兩個書生——一個是他們深惡痛絕的九原文筆書生文生,另一個卻不認識,仇人相見,分外眼紅,茶棚裡所有的人全部站起來,表情各不相同,有的怒髮衝冠,有的兩股戰戰;有的斜眼蔑視,有的低頭不語;還有三位師叔鎮靜如常。
那文生一見一飛幫眾人就仰天大笑,指著他們對另一個書生說:“武兄!這些就是我跟你說的那群老鼠,他們可利害,專門捉貓吃!哈哈哈!又一陣大笑。
姓武的書生也一陣大笑:“別管這些傷風景的鼠輩,這裡有茶舍,咱們先喝上一碗再走!“
卓老闆又邁著大步向前走去,楞頭青不敢馬上就騎驢!只是拉著一起緊跟著,從兩個書生面前走過!
武書生一見這驢,驚訝地叫:“嘿!嘿!嘿!文兄!這不是你那頭驢嗎?”
文生一瞧二人一驢共仨,哭笑道:“現在已經是這位女老闆的驢!”
卓老闆一眼不看二人,快步走了過去,卻聽見文生的讚歎:“不過!我很高興,我跟這麼多人同路!至少現在是同路!”
武書生接過小二的茶,一口氣喝了下去:“佳人有約!我們還是趕路吧!”
文生幾口喝了茶,嘆道:“我雖可與你同去!你能見到佳人,我卻只好當門外漢!”
武書生大笑,往碗裡扔了點錢:“我說,誰叫你把東西給丟了!沒有請柬裡的令符,我看你連在門外徘徊都不成!定被那藏龍臥虎的擎天山莊給趕得有辱斯文,滿地學狗跑!”
文生恨道:“武兄,無論你與佳人結果如何!都得幫我把那賊人的訊息探聽出來!”
武書生一陣大笑,驅馬向前跟著驢屁股行去,“哎!一定!如若我得到佳人,定會捉那賊人來,幫你出氣!”
文生與武書生齊頭並進,一個嘲弄一個怨憤。
一飛幫的人只是眼睜睜地向前走去,沒有行動。
卓老闆與楞頭青悶不吭聲地聽著兩個跟屁蟲的話,二人都明白了一些。楞頭青一明白過來,眼睛疑惑地盯著老闆的背影,卓老闆仍然平心靜氣地不厭煩地向前一步一步走著。
後面的文生突然高興了起來,“武兄,聽說這附近有一個荷園,甚是雅緻,反正時日尚早,我們何不遊覽一番?”
武書生一聽,馬鞭一揮,馬兒快跑起來,“文兄,我們一同遊覽倒也有幾分情味!快來啊!”
文生也一揮鞭,超過步行的卓老闆和楞頭青,把大道的塵土踏了起來,霧籠籠的。
楞頭青捱到老闆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