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將近,年味愈濃,鞭炮聲此起彼伏,到處硝煙瀰漫。放寒假第一天,蒲遠山修煉回來就看見父母都在忙忙碌碌地打掃衛生。就連妹妹都在旁邊瞎指揮。父親拿著一個用竹枝紮起來的笤帚打揚塵,其實就是打掃屋頂牆壁上的灰塵蜘蛛網等。
蒲遠山今天早上心情特別愉快,煉皮境圓滿,今天正式進入煉骨境。身負兩千斤力量是什麼概念呢?魯智深倒拔垂楊柳只能拔一棵,而他可以同時拔三棵。
“爸媽,你們讓開,我來,我來。”蒲遠山自從修煉後就一直是一個勤勞的小蜜蜂,因為越做事兒對力量掌控越熟練。
“嘿嘿,兒子,灰塵大哈,你要小心眼睛。”父親不好意思地說道。
“爸,放心啦,你兒子做事快得很,出去溜達溜達,十分鐘就好了。”蒲遠山保證道。
真的很快,十分鐘,整個屋子乾乾淨淨,一塵不染,蒲遠山黑不溜秋走出茅草房,看得父母妹妹一陣大笑。接著他又在父母的注視下把房前屋後包括排水溝裡都收拾得乾乾淨淨,前後半個小時,可比父母效率高多了。
“兒子,今天在家燒水洗澡還是老規矩去堰塘洗澡?”母親調侃道。
蒲遠山翻了個白眼,這不是明知故問嗎。他抓起一條幹淨的褲子和襯衣向堰塘飛奔過去。到地方一個猛子扎入堰塘,冰冷的塘水刺激得他的感官異常清晰,舒服得他呻吟出來。實際上蒲遠山就是這樣一次次拓寬自己的感知度,和適應能力。洗乾淨身體和髒衣服,只見他猛的扎入堰塘鍋底中間抓了一條十斤左右的草魚上岸,然後給馬叔拜了一個早年,拿了兩包煙給馬叔,往家走去。
馬老漢看著蒲遠山離去的背影,臉上洋溢慈愛的微笑,這孩子太有人情味了,和他相處太舒服了,不愧是文曲星。他忽然又想起十二月初蒲遠山和他聊了一下午天,沒釣到一條魚,收拾釣具時他從船上一下子跳進十米深的堰塘,嚇得他雙腿發軟癱坐在船上,直到蒲遠山提著一條十幾斤重的烏魚翻到船上,划到岸邊,把他扶上堤壩,他都還是雙眼呆滯的。想起當時的情景,馬老漢由慈愛的微笑變成了搖頭苦笑。遲早一天會被這小子嚇死。
回到家,父母已經把屋子裡的傢俱,廚具收拾整齊乾淨,晚上做魚,豆腐魚,這魚一家六口人可以吃兩天呢。
接下來就是祭炤神,上墳,壘土,除夕放鞭炮,燒紙錢,獻祭水果肉食等。這些蒲遠山都不感興趣,他是典型的唯物主義者。再說爺爺奶奶都健在,其他祖宗和他有啥關係?真沒有,他可是穿越火線來的。他父親也不讓他去墳頭墓地,說是小孩子怕遇到不乾淨的東西。
臘月二十八日,生產隊那頭二百四十多斤重的二師兄,終於知道自己的祭日。同時隊長哥哥聽取了蒲遠山的建議,磨了二十斤豆腐。全隊社員除夕和初一大家一起過。
除夕早上,曬穀場上的臨時灶臺火苗正旺,今天明天都是蒲遠山來指揮主持。一早他就安排隊員搬桌椅板凳,燒一大堆篝火,臨時灶上煮著紅苕稀飯,一邊蒸著甜饅頭,雞蛋。大水盆裡是蒲遠山特製版的辣白菜。早上九點所有隊員在曬穀場上吃早飯,一頓風捲殘雲,吃得大傢伙意猶未盡。好吃,可口但量太少。一人一個大饅頭,一小碗稀飯,一個雞蛋。辣白菜管夠。結果就是吃得乾乾淨淨,紛紛表示沒吃飽。
吃過早飯,蒲遠山去堰塘抓了兩條大魚,每條約有二十斤左右。現在社員們對於蒲遠山做的各種事兒都見怪不怪了,反正無論多離譜,只要是蒲遠山乾的,大家就覺得理所當然。這不半個小時抓了兩條大魚大家沒有半點驚訝。
中午做的是豆腐魚,魚架豆腐湯,土豆燉豬肉,蒸的是蒸子飯。這次沒有分餐制,一桌八人,一盆魚,一盆湯,一盆豬肉燉土豆。開飯前他祝願全體父老鄉親們身體健康萬事如意,日子紅紅火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