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病終究沒有太多研究,但他也知道,這種病是由於心裡過度刺激,而使病者導致想要逃避世界,逃避現狀的一種心理疾病。
她厭惡了這個世界的一切,逃避著這個世界的一切,從心靈的本身去隔絕了這一切。
“小醉,那是我們的家。”私人飛機停在何彥沉的那座島嶼之上,他摟住她的腰,指著不遠處的那座在島嶼山頂的中式別墅,在她耳邊溫柔輕語。
楚醉慢慢的,慢慢的將目光轉向他,忽地甜甜一笑,聲音乾澀,略顯笨拙的學著他說:“家。”
“對,家,以後這裡就是你的家,我們的家。”何彥沉溫柔的低笑。
“我們,家。”楚醉依然聲音乾澀的學著他說話的樣子,咧開嘴學著他的笑,卻發現他笑的莫名有些苦澀,學了好半天,都學不會,只好撅撅嘴,有些無措的低下頭檬。
何彥沉抬手揉了揉她的頭髮,轉而將從飛機上跑下來的歆歆抱了起來,回頭看了一眼白以康和蘇倫他們:“送到這裡就可以了,你們先回美國,公司許久沒回去,估計要忙一陣子,等我……”他垂下目光,看著一臉好奇的東張西望的歆歆,又看著安靜的站在他身邊滿眼無辜的楚醉,勾了勾唇,輕聲道:“等我安頓好她們,就找時間過去。”
“確定不用我叫個心理醫生過來?”蘇倫略有些擔憂的看著站在何彥沉身邊安靜的彷彿不存在的楚醉,隱隱蹙著眉輕問。
何彥沉轉頭看著安靜的站在自己身邊的楚醉,他知道現在的她最需要什麼,心理醫生治不了一顆傷痕累累的心,小醉需要的不是醫生,而是時間的安撫。
“不用。”
“那好吧,我先跟老白回美國替你處理公司的事,如果這邊楚小姐有什麼狀況,一定及時通知我,我會盡快趕到。”蘇倫說。
何彥沉略微頷首。
白以康看了一眼安靜的楚醉,看著她呆滯的一點光彩都沒有的眼神,頓了頓,終究沒再說什麼,忽然嘆道:“你有沒有想過,如果她一輩子都這樣下去……”
“就算是一輩子,我也會這樣陪著她。”何彥沉將楚醉的手輕輕握住,語氣中是平靜的堅定。
白以康沉默了片刻,看了看何彥沉手上的紗布:“癔病終歸也是精神病的一種,我真怕我下次過來的時候,看見的已經是你的一具冰冷的屍體,這女人現在這樣,就算拿刀子殺了你,恐怕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媽咪不會的……”已經知道媽咪生病了的歆歆忽然撅了撅嘴大聲說,一邊說一邊瞪著站在飛機那邊的白叔叔:“你亂說,媽咪才不會拿刀子傷害爹地!白叔叔壞!”
何彥沉抱著女兒樂了,身旁正是話題中心的楚醉卻彷彿注意力已經被別墅前院池塘裡的一堆小魚吸引去了視線,滿臉孩子氣的看著池塘笑彎了眼睛。
白以康頓時黑了臉,走上前兩步抬手在歆歆臉上掐了一把:“小東西,見到我就跟我做對。”
歆歆對他吐了吐舌頭,歪著小腦袋笑眯眯的晃著頭。
“阿根廷的巧克力很好吃,你可讓她少吃一點,讓她跟我得瑟。”白以康不禁又在她臉上輕輕掐了掐,在歆歆叫笑著甩著小臉要躲開時便撒了手,笑道:“我們先走了。”
歆歆又對他吐了吐舌頭,直到那架飛機一點點上升飛走,她才忽然轉頭緊緊抱住何彥沉的脖子甜甜的問:“爹地,這裡真的有好多好吃的巧克力嗎?”
何彥沉頓時哭笑不得的抬手在她小小的鼻子上輕輕一捏:“都已經6歲了,正是要換牙的時候,除了這些糖和巧克力,歆歆想要什麼都行。”
“那我想要媽咪認得我……”歆歆撅了撅嘴,忽然轉過頭去看著在一旁呆呆的瞅著池塘的楚醉。
何彥沉一頓,若有若無的彎了彎唇角,一手摟著歆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