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眼圓睜的看著他。
“……”他頓住,目光靜望著她眼裡的逼視,臉色沉了沉,才撇開頭看向私人會所的門:“他一直在會所裡,剛剛才下來到宴會廳。”
楚醉頓時笑著揮開他手:“那又怎麼了?難道有他何彥沉在的場合,我楚醉還不能出現了?是誰規定有他在的地方就不能有我楚醉的存在?我憑什麼要避著他?我又沒做虧心事,憑什麼不敢見人?”
說著,她從車裡鑽了出來,深呼吸了一口氣:“謝了,我沒必要躲著他,我自認為自己還不至於要逃避什麼!”
“小醉,回家吧,今天晚上這裡不適合你。”見她非要進去,許竹譽忙伸手攔住她:“走,我送你回家。”
“小醉!”
“小醉你別這樣,我知道你想證明自己不會被他的存在而影響,我知道!我全都知道!好了!我送你去好不好?別再勉強自己!”他驟然一把將她扯進懷裡緊緊抱住:“聽話。”
“有什麼是我不能看見的麼?”楚醉不再掙扎,身體麻木的任由他將自己抱住,雙眼怔怔的看著四周一輛輛顏色不一致的轎車,風颳過臉頰,莫名的有些疼。
摟在自己背後的雙臂越收越緊,許竹譽無言的抱著她。
“沒有什麼,走吧,我開車送你回去。”見她安安靜靜的,許竹譽便抬手輕撫著她及肩的短髮,俯首在她額上安慰似的輕輕印下一吻,轉而重新開啟車門,扶著她坐進去。
楚醉沒有坐,站在車門邊,澄澈的目光看著眼前神色不明的許竹譽。
他這種表情她見過的,心頭不明的預感越來越強烈,在他要推她坐進去時,赫然抬起手死死的握住車門,抬眼對上他的視線。
“你……”見她固執,許竹譽無奈:“小醉……”
“我自認為活了這二十八年來,還沒有什麼是不能承受的。”楚醉將車門關上,目光靜看著許竹譽眼中的情緒:“不要總是在想要保護我的時候露出這樣的表情,你不值得總是為了我這樣做,不管是什麼,該面對的我總是要面對。”
說時,她將微亂的頭髮撥至耳後,旋身重新走向私人會所的正門。
“他結婚了,妻子叫蘇言之,已經有了六個月的身孕。”許竹譽驟然轉身面向她快步而走的背影大聲言道。
“他結婚了,妻子叫蘇言之,已經有了六個月的身孕。”許竹譽驟然轉身面向她快步而走的背影大聲言道。
正邁開步子欲走回私人會所的纖瘦身影驟然僵住,雙腳牢牢的粘在地上,仿如一尊亙古的雕像。
風吹過臉頰,帶動及肩的短髮微微輕拂,肩頭的淺紫色絨毛無聲無息的靜靜的拂動。累
許竹譽快步走過去,卻沒有抱住她,僅是單手插著褲袋,面無表情的站在她身旁看著她平板的側臉和那雙黑的發亮卻半點神彩也沒有的雙眼。
“回去吧。”他由衷的說:“小醉,今晚,這裡不適合你。”
僵硬的手指在身側悄然緊握成拳,又剎時分開,抬手以手指勾住頰邊一縷被風吹亂的頭髮攏至耳後,楚醉嘴邊募地揚起一絲別樣的淺笑,回眸看向許竹譽眼中那明顯善意的勸告。
“為什麼不適合我?”
許竹譽皺眉不語,僅是看著她,春風凜凜中,天空似乎又飄下了毛毛細雨,微涼,卻又莫名徹骨。
“別這麼小看我。”她又是輕輕一笑,陡然抬步繼續朝會所那金碧輝煌的正門走去。
看著她毫不猶豫的背影,許竹譽站在原地未動,目光靜靜的睨著她垂在身側的雙手,纖細的手指再次合攏成拳,腳步卻沒有絲毫停頓。
再次進入大廳,不難發現大量的人群都湧動在舞池中央,楚醉走進去時深呼吸了幾次,才散開目光看著人影幢幢的眾人。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