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威力震地那名魏兵身體一仰,但是,那支弩矢終究沒能射穿其手中的盾牌。
魏軍刀盾兵的鐵盾,其堅厚沉重不是沒有道理的,它足以在近距離擋下韓弩!
可就在那名魏兵身體向後仰的時候,另一名韓兵瞪著眼睛,用手中的長劍刺向了前者的腰際。
“呲”
只聽一聲滲人的金屬摩擦聲響起,那名韓兵手中的長劍,堪堪刺入了那名魏兵的腰際。
看得出來,那名韓兵有些傻眼,可能他沒有想到,他手中那鋒利的長劍,居然無法一下子刺穿魏兵腰部的甲冑。
就在他發愣的時候,就見那名魏兵惱火地握緊手中的戰刀,因為距離的關係,遂用腕甲部位,一記拳頭反揮在那名韓兵的臉頰,生生將對方打地臉頰凹陷,牙齒都掉落了幾顆,滿嘴的鮮血。
“老壯?!”
旁邊有另外一名魏兵趕忙過來援助,驚聲問道:“你沒事吧?”
“沒事。”那名被叫做老壯的魏兵低頭看了一眼隱隱有鮮血滲出來的腰際,低聲說道:“只是腰間被颳了一下,兄弟們小心這幫傢伙手中的劍,那可以刺穿我們的甲冑。”
話音剛落,又有一名魏兵靠了過來,低聲冷笑道:“刺穿?老子手中的刀,一刀就噼死他們!”可頓了頓,他又鬱悶地加了一句:“不過這幫傢伙蹦蹦跳跳像個山猴子似的,逮不到他們……真該死!”
這或許就是在場魏兵們普遍的心聲了。
論武器裝備,他們魏兵的武器甲冑明顯比對方堅固不止一籌,但這優秀的防禦能力,犧牲了他們的速度,以至於他們無論是做什麼,都要比對面韓兵慢上了一些。
而在他們暗自抱怨的時候,其實他們的對手,那些韓軍劍兵們亦急得暗自罵娘,因為在他們眼中的魏兵,其甲冑的防禦效能實在是太出色了,哪怕是他們手中鋒利的長劍,想要刺穿對方身上的甲冑也得費一番工夫,得尋找對方甲冑的縫合間隙。
不得不說,這是一場魏國重步兵與韓國輕步兵之間的搏殺。
雙方的武器,其鋒利程度其實差距不大,區別僅在於雙方的甲冑與盾牌:韓兵身上的輕甲,使得他們的速度普遍比魏兵要快,但是一旦捱上一下就玩完,容錯率極低;而魏兵,憑藉著身上的重甲,哪怕硬抗幾下敵兵的攻擊也不要緊,容錯率較高,但問題就是由於身上的甲冑太沉重,以至於他們趕不上對方的速度。
當然,也有例外的,畢竟魏兵當中也有天賦異稟、擁有怪力的悍卒,比如那個叫做央武的悍卒,哪怕穿著沉重的甲冑,可速度依舊不慢,衝到韓兵的陣型中彷彿是虎入羊群,殺地那叫一個痛快。
“央武,不要太靠前!跟隨隊伍!”
隨著一聲厲聲,原齊國東萊軍大將軍甘茂,眼見與自己一伍的央武小子又一次脫離了隊友,即便氣得惱火,但仍追了上去,與央武背靠背,相互援助。
隨即,其餘幾名同伍的魏兵也趕了過來。
“不要單打獨鬥!”士卒樂豹低聲罵道。
“對,這身……這身新式的厚甲太沉了,不利於……不利於久戰……”士卒李惠氣喘吁吁地補充道。
似士卒李惠這般氣喘吁吁的例子,在這些魏兵們當中並不少見,可能是第一次遇到韓國劍兵這種對手,以至於他們沒能很好地支配自己的體力,以至於他們對韓兵的進攻變得越來越無力。
見此,站在樹幹上關注戰局的青鴉眾頭目段沛微微搖了搖頭。
他很清楚,儘管就目前的戰況而言,是他們一方計程車卒佔據了上風,在同樣的兵力下,殺死了對方三四十人,可己方卻只有個別的傷亡,但問題是,己方計程車卒消耗了太多了體力,一旦他們的體力消耗殆盡,哪怕被那些剩餘的韓軍劍兵全部殺死,那也不是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