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愛的,你怎麼了?”這時候,特蕾莎看出了丈夫好像有些魂不守舍,於是關切地問。
“沒什麼,我只是突然想到了一些別的事而已……”艾格隆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然後重新又集中了注意力看向肖邦,“肖邦先生,我可以確定,您不僅僅是波蘭人民的驕傲,您也將是歐洲文明珍貴的財富,接下來我但願有更多人能夠和我一樣,有幸聆聽到您的演奏,我相信這對他們來說也將是難忘的回憶——我也請您多多保重身體,因為唯有如此,您的藝術創作才會悠久綿長,為世人所傳頌。”
艾格隆如此高規格的誇讚,讓哪怕一貫驕傲的肖邦,都感覺有些“受寵若驚”了,不過他倒是並不見外,直接把皇帝陛下的話照單全收。“謝謝您的關心,陛下,今後我也一定會全神貫注於創作,為世人奉獻更多作品。”
當話題從波蘭轉移到音樂上面之後,剛才談話中的悲劇氣氛消失了,三個人相談甚歡,氣氛極為融洽。
而在這融洽的氣氛當中,特蕾莎卻有了另外一個想法。
肖邦雖然是無依無靠的流亡者,但是以他的天賦才能,哪怕去了倫敦或者維也納,也絕對不缺乏追捧,可保生活無憂。
也就是說,他實際上可以到任何國家定居,哪一個國家的上流社會都會對他奉若上賓——甚至只要他願意,俄羅斯沙皇也會給他一份恩典的。
可是,特蕾莎也有點“惜才”,她覺得這樣的藝術家,應該留在自己的國家裡,這樣才能彰顯出夫婦兩人治世的光彩。
當然,藝術家都有個性,想要留住人也許要為此付出一些高規格的待遇,不過對她來說這也不算什麼問題。
主意已定之後,她主動向肖邦提問。
“肖邦先生,您接下來對自己的去向有何打算?準備在哪兒定居呢?”
“陛下,我還沒有仔細考慮過這個問題。”肖邦搖了搖頭,“這一年多來,我在好幾個國家之間來回奔波,不久之前才來到巴黎。”
“那您喜歡我們國家,和巴黎這座城市嗎?”特蕾莎又問。
“非常喜歡,陛下。”肖邦立刻不假思索地回答,“這個國家待我十分熱情,欣賞我的才華,而且我永遠記得,我身上流著一半法國人的血……巴黎也讓我流連忘返,對它我甚至有一種靈魂的共鳴,除了我的故鄉華沙之外,這是我最喜歡的城市。”
“那麼,在某一天能夠返回華沙之前,我能否邀請您以後長居巴黎呢?”特蕾莎笑著問,“我們會熱情招待您的,而且我相信,以您的才華,您一定可以受到大眾的追捧,您可以在這裡享受到非常精緻舒適的生活——”
面對特蕾莎的熱情邀請,肖邦頓時心生感動。
他當然看得出來,皇后陛下此言,確實是發自內心的惜才,這讓他有一種“受到認可”的感動。
再考慮到,剛才也是她說好話,明確承諾要捐款救助波蘭難民,在家國方面對自己也有恩。
既然她都這麼給面子了,於情於理自己好像都難以推託……更何況,自己確實也很喜歡這個國家。
“既然您這麼說,那我盛情難卻。”於是,肖邦沒有再猶豫,而是明確答覆了對方。“陛下,我將滿懷感激地留居在巴黎,並且盡我所能向法蘭西人民獻藝。”
“那真是太好了!”特蕾莎笑意盈盈,“那麼,在這之外,我也有一個不情之請,不知道您能夠答應嗎?”
“您請說吧,這是我的榮幸。”肖邦回答。
“我之前就和我的丈夫考慮,要在宮廷當中組建藝術團體,讓我們的孩子、以及一些近臣的孩子,從小接受藝術薰陶,我們正苦於找不到足夠分量的名師,而您的到來,倒是可以緩解我們的一部分困難了……”
也就是說,讓我給皇室子女、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