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旗的綢緞在夜風中獵獵作響，朱皓指尖摩挲著上面的金線刺繡，一絲冷笑在他唇邊漾開。
“太天真了……”他低聲重複著簡訊上的內容，霓虹燈在他臉上投下斑駁的光影，如同他此刻複雜的心境。
他知道，這遠不是結束，甚至僅僅只是開始。
虛擬偶像產業的水，比他想象的還要深。
第二天，朱皓和祁峰再次來到製作公司，卻發現氣氛驟變。
原本還算配合的劉製作人此刻臉色鐵青，言語間充滿了牴觸，以商業機密為由拒絕了任何進一步的詢問。
就連之前提供過一些資訊的林技術員，也變得閃爍其詞，眼神躲閃，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
空氣中瀰漫著一股緊張的氛圍，如同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
調查陷入僵局，朱皓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壓力。
他揉了揉眉心，試圖理清混亂的思緒。
他知道，製作公司內部一定有一個嚴密的利益網，而他就像一隻誤入蛛網的飛蟲，正在被慢慢纏繞。
傍晚，城市籠罩在一片暮色之中。
朱皓和祁峰坐在一家不起眼的咖啡館裡，氣氛沉悶。
突然，朱皓的手機震動了一下，是一條陌生號碼發來的資訊，上面只有一個地址和時間。
朱皓眼中閃過一絲精光
深夜，按照資訊上的地址，朱皓來到了一家偏僻的酒吧。
昏暗的燈光下，一個戴著鴨舌帽的男人坐在角落裡，看到朱皓後，他摘下帽子，露出一張略顯憔悴的臉。
朱皓認出了他，是之前在製作公司工作過的特效師，因為不滿公司的壓榨而離職。
特效師壓低聲音，告訴朱皓一些關於公司內部隱藏利益關係的線索，包括一些未公開的合同和資金流動記錄。
他甚至提到，公司的高層和一些網路直播平臺的主播之間存在著某種秘密協議，用來操控輿論和引導粉絲消費。
這些資訊讓朱皓豁然開朗，他終於找到了新的調查方向。
離開酒吧，朱皓抬頭望向夜空，一顆流星劃過，轉瞬即逝。
他握緊了手中的錄音筆“祁峰，”朱皓的聲音在夜色中顯得格外冷靜，“明天，我們去拜訪一下資料儲存中心的吳工程師……”
第二天清晨，朱皓和祁峰直奔資料儲存中心。
還沒等他們靠近，兩名身著黑色西裝，表情嚴肅的男人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朱先生，我們代表xx娛樂的法務團隊，希望您能配合我們的工作。”其中一人遞出一張名片，語氣冰冷而正式。
朱皓接過名片，嘴角勾起一絲玩味的笑意。
“法務團隊？看來你們是知道我來這裡的目的了。”
“我們只是例行公事，維護公司的合法權益。”另一人補充道，語氣中帶著一絲警告。
“維護權益？”朱皓輕笑一聲，“你們的權益就是掩蓋真相，操控輿論嗎？”
接下來的幾小時，朱皓和法務團隊在資料中心門口展開了一場激烈的辯論。
他們引經據典，搬出一條條法律條文，試圖阻止朱皓繼續調查。
朱皓則步步緊逼，巧妙地利用他們話語中的漏洞，反過來質問他們。
“你們說我侵犯了公司的商業機密，那麼請問，你們公司所謂的‘商業機密’是否包含了欺騙消費者、操控市場的資料？”朱皓犀利的目光直視對方，“如果真是這樣，那我想，這已經不僅僅是商業機密，而是犯罪證據了。”
法務團隊的兩人臉色變得難看，他們沒想到朱皓會如此強硬，更沒想到他會抓住他們的漏洞反擊。
一時間，他們竟啞口無言，不知該如何應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