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我們就去侯府,再睡也怕晚了。”
“好!”平時若是和清瀾一同起床的話,淺淺總要向清瀾撒撒嬌,由著他侍候穿衣,這會兒不用人催,直接下床穿衣服。
清瀾見狀微皺了下眉,雖然屋裡起了碳,尚算暖和,但怎麼也不如窩在被子裡舒服,他本是想先穿好衣服,再給淺淺穿的。
如今看了,倒沒多說什麼,只是叮囑說:“多穿一點,早上比較涼!把披風也帶上。”
“好!”淺淺一口答下,夫妻倆收拾了一下,就讓思行到屋裡來侍候了。
思行昨晚就得了信,今兒一早,淺淺兩人要出去,所以寅時不到,下面侍候的人就起身了,這會兒早膳也端了上來。
淺淺看了一眼凍得鼻尖都紅了的思行,吩咐說:“下去喝碗湯暖暖身子,你今天就不用跟著出去了,讓花兒她們跟著,她們畢竟有武功底子,身體好點。”
“讓主子掛心了。”思行臉色一紅,滿是慚愧。
也不清楚淺淺他們什麼時候會醒,什麼時候需要熱水淨面,所以思行將事情交待下去了,就一直在隔壁耳房裡等著。
直到聽到了聲響,這才站在門口侯著,其實她也不過就站了一會兒,就感覺身子有些不適了,還讓淺淺看了出來。
淺淺揮著手讓思行下去,說:“別逞強了。”
昨晚她睡得著,這些丫鬟自然不可能比她早,今天又起這麼早,這些丫鬟可得比她起得更早,將事情打點好才行。
這畢竟是冬天,一晚上睡不得幾分鐘,天沒亮又在寒風中站了一會兒,不鬧頭疼不適才怪。
思行退了出去,沒多久花兒就來侍候了。
淺淺夫妻倆人用了早膳,就帶了年楓和花兒,四人到了侯府。
侯府裡燈火通明,可見昨晚一宿都沒有休息,見到淺淺他們來得這麼早,府裡的人也沒有驚奇。
畢竟淺淺這個已經出嫁了的女兒,侯府裡的大小事情,她都慣了來插一手,大家也都習慣了,哪天淺淺卸下這個包裹,大家才會不習慣呢!
“怎麼這麼早過來了,可用早膳?”姜氏聲音沙啞,一個晚上的時間像是蒼老了許多,她朝著淺淺問了一聲,不等她回答,又吩咐身後的人給淺淺準備早膳。
淺淺忙阻止說:“不用了,娘,我們已經用過早膳了,大哥和大嫂呢?”
言永福抿抿嘴說:“他們在屋裡話別,先別去打擾他們,到這邊來坐一下。”
淺淺應著話坐下,想來言永福應該是有事和她說的。
“你也坐下!”言永福朝著清瀾又說了一句,見他坐下了,這才開口,“你大哥那邊的事情,你們應該也聽說了吧?”
淺淺望了眼清瀾,才說:“嗯!聽說皇上只給了大哥一千兵力。”
“這皇上到底是怎麼想的,難道他的一些私人情緒比起百姓還重要嗎?就我看來,妹夫根本也沒有打算反了他,自己當皇帝啊!”二郎忍不住抱怨。
昨晚說這話時,大家還會訓斥他幾句,這會兒卻沒人有精力了,畢竟二郎這話說得不假。
清瀾說:“岳父請放心,我不會讓大舅哥出事的!”
清瀾輕輕一聲,給出保證。
言永福微鬆了口氣,同時解釋說:“大郎這孩子能有如今的成就不容易,他自小就吃了許多苦,日子好不容易好一些,我這當爹剛要放心,又出了這事。”
淺淺抿了抿嘴,清楚言永福說得不錯。
他們四兄妹,最苦的人就是大郎。
他是家中長子,不說其他,就是小時候光一些吃食上面,就虧待了他許多,再加上大郎自己的性子,有時候一塊糕點明明能一分為四,他卻把自己的省下,給三個弟妹,而家裡的重活粗活,他卻是都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