矩,淺淺略一挑眉問:“我先?”
元珊擔憂的點點頭,怕淺淺是打腫了臉充胖子,又怕到時候落了她的面子,就不好美好了,畢竟淺淺是她邀請來的,而且國都裡誰人不知道淺淺的出身。
淺淺起身而立,笑吟吟的望著各人,問道:“元小姐說由著我率先賦第一首詩,是這樣的嗎?”
劉羽琪甚為體貼的說:“世孫妃第一日參加我們的詩茶會,多有不清楚的地方,不如我們先做一個示範,如何?”
淺淺見劉羽琪一片好意,怕淺淺為難,她自然也樂得承這個情,當下甚為感激的說道:“隨意。”
劉羽琪一個眼神過來,已經有識趣的姑娘先一步起來作詩,淺淺傾耳聽著,側目看著,覺得元珊交的這群朋友倒都還不錯。
不管是賣淺淺身份上的一個面子還是其他,總歸人看起來都是挺友善,就目前觀察而言,都算是值得相交的好姑娘。
而且詩茶會里的姑娘,她們的文學都不低,做出來的詩文,不論的意境或者在平仄都沒有問題,或者都是雲英未嫁的小姑娘吧!與情有關的詩文,多是表達出對愛情的憧憬。
末了,論到淺淺的時候,淺淺落落大方的站了起來,盈盈一笑的說道:“大家都是說的對愛情的幻想,那我也說一個,免得和你們格格不入了。”
淺淺嘴角一抿,梨渦淺現。
“皚如山上雪,皎若雲間月。聞君有兩意,故來相決絕。今日斗酒會,明旦溝水頭。躞蹀御溝上,溝水東西流。悽悽復悽悽,嫁娶不須啼。願得一心人,白頭不相離。竹竿何嫋嫋,魚尾何篩篩。男兒重意氣,何用錢刀為。”
淺淺吟唸完,場面一時靜了下來,就是一直端莊淺笑的劉羽琪也微呆的看著淺淺,詫異得連小嘴都微微張著。
還是元珊第一個反應過來,興奮的拍著小手,雙眼泛著崇拜的看著淺淺,誇張的說道:“不愧是世孫妃,作出來的詩就是這麼與眾不同。”
淺淺哭笑不得的瞅了眼元珊,對這才回神的眾人說道:“獻醜了。”
“不不不,在你面前,我們才是獻醜了。”
一時之間,十多個姑娘都上前來圍住了淺淺。
淺淺好笑的看著各位姑娘,一副榮辱不驚的樣子說道:“不過是切磋而已,這次也只是我僥倖,作出來的詩,都入得了各位的眼。”
劉羽琪抿了抿唇,不得不對淺淺刮目相看,這主題是她隨口臨時起的,根本不可能作弊。
“世孫妃,羽琪有一個不情之請。”劉羽琪走來,幾位姑娘讓開了位置,讓她與淺淺面對面而立。
淺淺微一挑眉,看劉羽琪這樣,以為劉羽琪想讓她再賦一詩,心下立即想到了該再吟哪首。
卻聽見劉羽琪,溫和的說道:“世孫妃剛才做的詩詞,羽琪實在是喜歡,不知道可否勞煩世孫妃將詩詞寫下贈於我?”
淺淺一聽是這聲,當即淺笑的表示,“這有什麼問題。”
她自嫁與清瀾,兩人日子稍好一些,便開始練字,且日日不曾落下,如今的字型雖然不說是大家之作,但寫出來也絕對不辱沒對方的眼睛。
“多謝!”劉羽琪先道了一聲謝,這才指使著小丫鬟拿了筆墨紙硯過來。
淺淺提筆寫下白頭吟時,嘴邊還輕輕的吟唱起來了,聽得眾家姑娘又是一怔,再看淺淺寫得一手漂亮的顏體,更是佩服不已。
劉羽琪小心的接過墨汁還未全乾的宣紙,看著上面的的字型,當下目光微閃,心中對淺淺的佩服更深。
劉羽琪自幼聰慧,獨愛詩詞,如今遇上讓她驚豔的人,不覺得嫉妒,反倒是真心佩服,起了深交的心思。
這種好品性,還多虧了劉閣老的教育,劉羽琪身為長房嫡女,又極為聰慧,自幼便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