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馬上派人去找我。”
“知道了。”
上了馬車,感覺車輪滾動著將他帶離如初身邊越來越遠,聞佑心裡騰起不出門了的衝動。
強大的自制力壓制住他的衝動。閉上眼睛養神,可滿腦子都是如初,笑著的惱著的。哭著的恨著的,眼神凌厲的執劍飛舞的…全是她。
這次是匆促出行,看到有如此多人不會騎馬他只能認命的坐馬車,等這趟回來後他會替他們請個好師傅學會騎馬,以後去哪裡時間也能縮短許多。與其將時間全耗費在路上,他倒寧願在家多陪陪如初。
想到如初還挺著大肚子。他心下就更多了抹擔心。
他該囑咐如初早些將冬菲接來的,有他們夫妻在他出門才能放心。
還有岳父岳母應該也快到了,要是他們到時他卻不在,卻扔了有孕的妻子在家,還不知道會怎麼看他,真是,怎麼就那麼巧呢?
被千般掛念的華如初患得患失的回了屋,一坐下便算起了日子。
今天是五月十七,阿佑要回來恐怕得一個月後,這還是速度快的。
冬菲已經出小月子了,這時候怕是已經在拾掇東西準備來昌邑,晴好那邊茶葉也不知道做得怎麼樣了,還有這邊的琳琅閣也不知道是不是真不適合,可是她真不相信這裡的富戶就沒有了…
“想什麼呢,臉都皺成個包子樣了。”老爺子看她變了好一會臉終於忍不住問。
琳琅閣之事華如初一直沒有和老爺子說過,倒不是說防著,一直就沒有提到這上面來,她也不好直愣愣的說琳琅閣說她的。
心中念頭一轉,華如初就問出了口,“老爺子,您說兗州就真的窮了嗎?”
華老爺子本就活成了精,哪會不知道她想打聽的是什麼,眯了眼睛道:“哪個地方都有窮人,哪裡也有相比起窮人來說要有錢些的富人,看你怎麼想,文家之事牽扯是廣,但是絕沒有到一網打盡的地步,南朝人擅長藏富,真正的底蘊只會比他們表現出來的更深厚,不說世家,就是一般的普通百姓之家也是如此。”
聽了老爺子這話,華如初心裡終於有了點底,乾脆就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您說我若是在昌邑弄一個琳琅閣,兗州人買不買得起?”
“琳琅閣?琳琅閣是你的?!”老爺子驚得連連發問,心裡卻又浮現起就該如此的感覺,做買賣的人有,可要膽大到什麼都敢賣的人卻不多。
第一家琳琅閣在揚州,而在揚州華家數一數二,以華家疼女兒的架勢,為女兒撐起一個琳琅閣不無可能。
華如初不敢全部承認,只是道:“我能做主,但是這琳琅閣並非我一個人的。”
華老爺子心下一琢磨便朝著華如初預料的方向去了,琳琅閣出現的時候這丫頭才多大,後面是該還有別人,就不知除了華家之外還有耍
這些內情他不打算問,問清楚了也沒什麼意思,還會讓丫頭反感,就這個問題本身道:“在昌邑弄一個琳琅閣不是不可行,但是賣東西的速度只怕會比不上其他兩處,但是琳琅閣的存在卻能刺激相當一部分人,錢花出去了總得賺,賺就得尋門路,尋著門路了還得僱人幫手,這也就惠及了百姓,百姓日子好了兗州就活了,這是相牽相連的,只是這中間的落差得你擔著,我聽老大說太原琳琅閣一上新貨就人堆人的去搶,不幾日便能清空過半,這情況在兗州可能不會出現。”
“這點落差我承受得住,阿佑雖然不說,但我知道兗州的財政上有很大的困難,我總不能拿我的私房去填補,這置阿佑的面子於何地?現在小鋪子雖是做起來了,但是那些能收多少稅?小打小鬧的哪裡補得上那麼大個窟窿,可要是有琳琅閣就不同了,在揚州,光是一個琳琅閣的賦稅就能撐起整個揚州的財政,兗州情況再差還能一點收入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