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人正是住吉會中村組的木村康樹和浜田。
“這小子,還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浜田甕聲甕氣地說。
他摸了摸纏著繃帶的左手,斷指的疼痛還在隱隱作痛,讓他對渡邊修的恨意又加深了幾分。
木村康樹沒有接話,只是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彩乃小姐的計劃,他已經瞭然於胸。這次,他們要讓渡邊修付出更加慘痛的代價,讓他永世不得翻身。
他回想起彩乃在電話裡的話,連他這個刀口舔血的老江湖都不禁感到一陣寒意。
彩乃小姐表面上只是個普通女學生,實際上手段相當老辣。
“彩乃小姐這一招,真是狠啊。”木村康樹吐出一口濁氣,對身旁的浜田說道,“我們這次務必要辦得乾淨漂亮,不能出半點差錯。”
“彩乃小姐是藤井先生的義女,這件事情要是辦好了,我們中村組一定能得到更多資源,以後的日子也會好過得多。”
“放心吧,組長。這小子害我們丟了手指,我非得讓他十倍奉還不可。”
……
……
渡邊修情緒低落地扎進了一家酒吧,用酒精麻痺自己那顆剛剛意識到“人生完蛋了”的心。
酒吧裡煙霧瀰漫,音樂震耳,一個個醉醺醺的男人女人扭動著身軀。
這裡像是東京的另一個世界,與他曾經無憂無慮的校園生活格格不入。
他坐在吧檯前,灌下一口威士忌,嗆得咳了兩聲,直接淚眼朦朧。
此時,他腦袋裡亂成了一堆漿糊。
“我他媽還能幹嘛啊…一個沒有文憑的人,還能找什麼工作?”
他恨不得把手裡的杯子摔個粉碎,但想到這地方破爛歸破爛,賠償可一點都不會便宜,他又生生忍住了。
遠處卡座裡,木村康樹和浜田有一搭沒一搭地喝著啤酒,目光始終鎖定在渡邊修身上,等待著獵物最脆弱的時刻。
渡邊修已經徹底酩酊大醉,手裡的酒杯搖搖晃晃,隨時都可能滑落。
他的眼神開始渙散,嘴裡喃喃著毫無意義的碎語,連他自己都聽不清。
不過他的憤怒完全沒有消散,恨意在酒精的刺激下反而變得越發強烈。
“你們這些…女人,都瞧不起老子…這…總有一天,我…我會讓你們全部後悔…”
浜田看得搖頭輕笑,“他還在做夢呢,真是笑話。”
“不急,等他再失態一點,我們就登場。”
就在渡邊修的酒杯終於脫手摔在地上時,兩人同時站了起來,整了整衣領。
木村康樹將杯中最後一口酒喝盡,然後對浜田擺了擺手。
“走吧,該給他安排未來的人生了。”
兩人緩步朝吧檯走去。
“兄弟,看起來心情不太好啊?”木村康樹一屁股坐到渡邊修旁邊,語氣熟稔得像老朋友一樣。
浜田則站在他身後,一副沉默寡言的樣子,像極了忠厚老實的保鏢。
渡邊修醉眼朦朧地抬頭,打量著木村康樹,含糊不清地罵道:“滾…滾蛋…你誰啊?”
即使爛醉如泥,他也對陌生人的靠近抱有警惕。
木村康樹也不惱,只是笑了笑,拿起桌上的酒瓶給自己倒了一杯,說道:“我啊,看你一個人喝悶酒,怪可憐的,就過來陪陪你。”
“我以前也落魄過,吃了上頓沒下頓,睡橋洞,撿菸頭,什麼都幹過。”
木村康樹說著,狀似隨意地掏出保時捷的車鑰匙在渡邊修面前晃了晃,語氣帶著幾分唏噓,“你看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
保時捷的車鑰匙在昏暗的燈光下閃爍著金屬的光澤,刺激著渡邊修的神經。
他迷茫的雙眼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