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村直人的母親推開兒子的房門,清晨的陽光照進房間,卻驅不散屋內的陰冷。
映入眼簾的,是懸掛在吊扇上,一動不動的中村直人。
“直人!”
母親的尖叫聲在房間裡迴盪,她踉蹌著衝向兒子,顫抖著雙手,費盡全力將兒子從吊扇上放了下來。
中村直人臉色青紫,雙眼緊閉,早已沒有了呼吸。
“不…不…”
中村直人的母親癱坐在地上,雙目空洞,淚水如決堤的洪水般湧出,浸溼了她的衣襟。
“我的孩子啊!你怎麼這麼傻啊!”
在書桌上,中村直人的母親看到了那封偽造的遺書。
“媽媽,對不起,孩兒不孝,不能再侍奉您左右了。”
“檢察廳的調查讓我承受了巨大的壓力,我辜負了您的期望,辜負了國民的信任。”
“我太累了,媽媽,我實在撐不下去了。對不起,我沒有成為一個好官。請您原諒我的懦弱,原諒我的無能。”
“願您老人家保重身體,不要為我難過。”
“來世,我還想做您的兒子。”
遺書的最後,是中村直人歪歪扭扭的簽名。
中村直人的母親緊緊地攥著這封遺書,老淚縱橫,哭喊聲撕心裂肺。
她無法接受,那個在她懷中長大的孩子,那個曾經在她耳邊輕聲說著要出人頭地,要讓她過上好日子的孩子,就這樣離開了她。
她回想起前段時間兒子的欲言又止,那閃爍其詞的回答,那藏在眼底的不安和焦慮。
“我早就跟你說過要做一個好人,要做一個清官,你為什麼不聽我的啊……”
……
……
“一杯卡布奇諾,謝謝。”齋藤遙點了一杯自己常喝的咖啡,在“靜謐時光”咖啡館靠牆的座位坐下。
約定的時間已經過了一個小時,中村直人還沒出現。
齋藤遙不時地看向咖啡館的門口,希望能夠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然而,除了來來往往的陌生人,她始終沒有等到中村直人。
“該死!”齋藤遙低聲咒罵了一句。她猛地站起身,膝蓋在桌子底下撞了一下,發出“咚”的一聲悶響。
“抱歉。”她對被嚇了一跳的服務員歉意一笑,強忍著心中的不安,快步離開了咖啡館。
她驅車前往葛飾區建設局,中村直人就在這裡工作。她必須儘快見到他,確認他是否安全。
葛飾區建設局裡,中村直人的同事一臉茫然地望著齋藤遙,“中村?他今天沒來上班啊。”
齋藤遙的心猛地沉了下去。她努力保持鎮定,追問道:“他家在哪?快告訴我!”
“呃…在新小巖…”
齋藤遙來不及道謝,轉身衝出了建設局。她飛快地發動汽車,油門踩到底,朝著新小巖的方向疾馳而去。
當齋藤遙趕到中村直人的家時,警戒線已經將這棟兩層一戶建封鎖了起來。
“完了。”齋藤遙暗道。
她試圖穿過警戒線,卻被警察攔了下來。
“閒雜人等,不得入內!”年輕警察語氣粗暴,絲毫沒有因為齋藤遙的美貌而有所收斂。
“我是東京檢察廳特別搜查部貪汙賄賂調查組組長齋藤遙!這裡發生了什麼?”齋藤遙亮出自己的證件。
年輕警察瞥了一眼證件,一臉不屑,“原來是檢察廳的,這裡是東京警視廳負責的案子,你們少管閒事!”
這時,一箇中年警官走了過來,他正是東京警視廳搜查一課的課長池田弘樹。
他上下打量了一番齋藤遙,眼中閃過一絲驚豔,但隨即又恢復了嚴肅的表情。
“池田課長,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