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本良平抬起頭,打量著眼前的男人。他穿著得體的黑色西裝,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容,給人一種值得信賴的感覺。森本良平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接過了煙。
“唉,”他深深地吸了一口煙,吐出一團灰白色的煙霧,“家裡的事,煩。”
男人點點頭,表示理解。“家家有本難唸的經啊。我叫田中健太,你呢?”
“森本良平。”
“森本先生,”田中健太語氣溫和,“看你年紀也不小了,生活壓力肯定不小。”
森本良平苦笑一聲,“可不是嘛,唉…別提了。”
“兄弟,我看你也是個重感情的人,為了家庭放棄了不少吧?”田中健太拍了拍他的肩膀,語氣裡充滿了理解和同情。
森本良平沉默了片刻,終於開啟了話匣子,將自己目前的情況,平時妻子對自己的無視,以及昨晚因為妻子工作不順利和自己爭吵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健太,語氣中充滿了委屈和無奈。
田中健太靜靜地聽著,時不時地點頭表示理解,偶爾還會附和幾句,比如“女人有時候就是不懂事”、“賢惠的女人越來越少了”之類的話。
這些話語像一根根細針,精準地紮在了森本良平的痛處,讓他更加覺得田中健太是自己的知己。
“我知道檢察官的工作壓力很大,但是也不能把我當出氣筒呀。”森本良平狠狠地吸了一口煙,任由尼古丁的麻痺感暫時緩解心頭的苦悶。
他接著說,“她每天回到家,不是抱怨案子的複雜就是訴苦同事的刁難,我聽著也心疼,想安慰她,開解她,可到頭來卻成了她的情緒垃圾桶。我理解她工作辛苦,可我也是人,我也需要關心和理解啊!”
“森本兄弟,我能理解你的感受。夫妻之間最重要的就是溝通和理解,如果一方總是付出,而另一方卻視而不見,這段關係遲早會出問題。”
他頓了頓,又問道,“那齋藤小姐平時除了工作,還有什麼其他的愛好或者活動嗎?”
森本良平搖了搖頭,“除了工作,她幾乎沒有其他的愛好。以前我們還會一起看看電影,散散步,可現在,她回到家就只想把自己關在房間裡,要麼工作,要麼睡覺。”他想起以前兩人一起度過的快樂時光,再看看如今的狀況,心中更加苦澀。
“那她有沒有什麼特別親近的朋友或者家人可以傾訴?”田中健太繼續問道。
“她和她父母的關係不太好,所以很少聯絡。至於朋友,”森本良平嘆了口氣,“自從她當上檢察官之後,就很少和以前的朋友聯絡了,她說那些朋友都太幼稚,和她沒有共同語言。”
“森本兄弟,你們有孩子嗎?”
“田中先生,說點難以啟齒的,就連夫妻之間的那點事,我老婆都對我……”森本良平說到這裡,聲音哽咽,再也說不下去了。
田中健太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齋藤遙的形象在他腦中逐漸清晰起來。
一個事業心極強,外表強勢,內心卻脆弱不堪的女人。她把自己封閉在一個堅硬的殼裡,拒絕外界的溫暖,也拒絕向任何人展現自己的脆弱。
這種人,看似無懈可擊,實則內心充滿了裂痕,只要找到合適的突破口,就能輕易攻陷。
更何況,她身邊還有一個始終無法真正理解她的無能丈夫。他彈了彈手中的菸灰,心中已經有了計較。
“森本兄弟,不是我說你,身為男人,你這日子過得也太憋屈了。三十五歲,正是男人事業的黃金期,你卻窩在家裡做飯洗衣,這算什麼事兒啊!”田中健太的語氣帶著一絲惋惜。
森本良平苦笑一聲,“我有什麼辦法,當初是她不願意我出國進修,說要我留在她身邊。現在倒好,反過來怪我窩囊。”
“這種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