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禮還是有些不以為然的話,那如今,她覺得自己已經越來越理解這番話的含義。如今有了老太太的支援,再加上協管家事的權利,若自己還像以前那樣忍氣吞聲,那別說是外人,就連自己都要瞧不起自己的。雖說折騰了大半天十分勞累,但是捏著房契地契,蘇禮卻覺得自己精神十分的亢奮,將東西都鎖進匣子,然後在床頭的櫃門內放好後,她才歪在榻上略微歇歇。
半夏端著面盆進屋,伺候蘇禮淨面洗手,蘇禮見她一直笑盈盈地,眼睛彎成月牙,像是美得能滲出蜜糖來,忍不住笑著問:“你這丫頭,是拾了金子還是撿了銀子,有什麼喜事兒高興成這樣?”
“奴婢給姑娘道喜,如今姑娘對了老太太的緣法,還得了協理管家的差事,這難道不是喜事兒?”
半夏說罷端著用過的水盆走到門口,遞給在外面候著的錦之,又重新關起門進屋道:“知道姑娘前陣子的苦沒有白吃,氣沒有白受,奴婢替姑娘高興呢!”
“還是娘說的對,想讓自己過的好,就得去爭!”蘇禮擺弄著手腕上的玉鐲道,“不過下面幾個丫頭你都給我看好了,像連翹那樣的事兒,我可不想看到第二次。”
“說起連翹……”半夏有些欲言又止,不過還是從袖子裡掏出個信封遞給蘇禮道,“這是跟著壽禮一遭送進京來的,只不過那車把式前幾日沒尋到門路,昨晚才算把信交到咱們院裡,說是連翹託人帶給姑娘的。昨日姑娘身子不適,我便也給忙忘了。”
蘇禮想不出連翹給自己寫信能有什麼事情,接過信封抽出來一瞧,立刻氣不打一處來:“真是荒唐,當初是我心軟才沒有把她打出去,還給她配了婚事,害我事後被娘訓誡,如今她倒是有臉來寫信求我,真當我是好欺負的不成?”
半夏不知信上寫了什麼,但見自家姑娘生氣,便忙去端茶過來道:“姑娘且別生氣,昨日剛中過暑氣,氣大傷身,先喝杯茶順順氣吧!”
連翹信上的內容不外乎只有一個,就是蘇文氏已經決定,三伏天過後就收拾東西準備進京,所以連翹想求蘇禮,讓她寫信給蘇文氏,將她夫妻二人要到自己名下伺候。
蘇禮心道,當初蘇文氏就說過,懂得感恩的人是少之又少的,如今看來果然如此,都是得了恩惠又惦記著更多的,如今看來果然是自己太過好心。
晚飯時分,蘇祈從學裡回來,過來瞧妹妹,便也留下來用飯,心情十分不錯地說:“妹妹,今日總算是查出那搗亂的人了,真是大快人心,就是不知道會如何判罰,要我說,這種惡毒之人,即使不能殺了,也該削官流放,讓他不能再禍害別人。”
蘇禮皺眉問:“怎麼,竟是朝中官員所為?”她心裡有些不信,若是政敵所為,自然也該是在朝堂上陷害,怎麼會一直攪亂別人家的內宅。
“是啊,不過聽說不是什麼高官,只是個六部下屬官員,也不知跟大伯父有什麼冤仇,竟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來禍害別人。”蘇祈的訊息也大多都是在學裡聽來的,倒是沒有想得太多,只覺得既然抓到了人,那審清楚了定罪便相安無事了,“聽說是抓到證據了,只等著審清楚便可定罪,這回總算是放心了,不然我都不敢讓妹妹出門。”
“一個六部的下屬官員,來跟咱家做對,針對的還都是家中未出閣的姑娘們,哥哥難道不覺得奇怪嗎?”蘇禮用勺子攪動著碗裡的湯說。
“妹妹你的意思是……”蘇禮怎麼想都覺得不太對勁,搖搖頭道,“如果是與咱家有什麼深仇大恨,為何每次都是點到為止的戲弄一般,宮中那回還有禎兒那次,若真是報復,哪裡會那麼輕易放過,其實細想起來,倒是更像一些用心有些險毒的找事兒……就是那種不殺死你但是噁心死你的心態……”
“算了算了,想不通就不想了,如果這回處置完畢,家裡能夠相安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