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忠心,朕也應該給臣子們一個機會,阮洪一案事關緊要,你好好協助刑部的人辦吧。”
“是。”劉惠書喜不自禁,趕忙跪下磕頭謝恩。
太后很快聽說了這個訊息,對此不置可否,只是閒閒的修剪著盆中的多餘花枝,末了對吳連貴道:“記下這個劉惠書的名字,以後再做處置。”
“是。”吳連貴點了點頭,“娘娘放心,慕丞相從前的安排已經能用了。”
“去罷,不要留下一絲紕漏。”
吳連貴應聲下去,雙痕插話道:“可讓娘娘說中了,這麼快就有人請命辦案,還轉了一個大圈,沒有讓駙馬和福親王出面。”
“寅歆心裡,對我自然是有氣的。”太后放下小銀剪子洗手,抖了抖手上水珠,“她以為阮洪是我提拔的,多少有些看重,今時出事只要稍加渲染,朝臣便會覺得太后看人的眼光有問題。”說著嘆氣,眸中透出深刻複雜的冷意,“可惜她都不知道,我比誰都盼著阮洪去死!”
“哎,安和公主也太不知道惜福了。”雙痕將用過的絲絹撂下,扶著太后坐好,“莫說娘娘往昔待她的恩情,難道她就不怕得罪娘娘?”
“恩情不恩情的,也只有看她自己怎麼想了。至於得罪麼”太后悠悠一笑,“現在先帝已經不在,那些太妃們誰還敢得罪她長公主?自然也管哀傢什麼事了。再說,你可別忘了,如今大燕朝做主的人不是哀家,而是皇上啊。”
“這”
太后又道:“況且此事她並沒有親自出面,劉惠書也是替皇上辦事,怎麼說也是沒有錯處,沒準還能邀上一功呢。”
“最近下雨,娘娘的腿又該覺得僵了。”雙痕拿了一對青花美人捶過來,替太后輕輕敲打著雙腿,抬頭問道:“娘娘既然知道安和公主的真意,如何不加以阻止?難道就由得她興風作浪不成?”
“還早呢,先瞧著罷。”太后微微一笑,繼而轉為厲聲,“哀家就是要她知道,在家相夫教子才是正道,朝堂的事她插手不得,風浪也不是她能興得起來的!”
阮洪的案子漸成定論,雖然一開始只承認貪汙瀆職之過,但終究熬不過竇無寬的種種手段,最後言稱不管何樣罪名皆可承認,只求速速一死!
桓帝聽後甚為不悅,冷聲道:“照他這麼說,倒是被人屈打成招的了?即便沒有勾結霍連一事,單憑他歷年來的罪項,也夠斬個七、八回的了。如今人證物證俱在,豈能由得他狡辯?”因此只是命人嚴查,看阮洪在京中是否還有同黨,為了肅清京城中潛在的危險,務必將其一網打盡!
查來查去,最後查到新任京官胡某與阮洪私交頗厚,二人本是姑表兄弟,自從外省江陵升遷入京以後,私下來往就更是密切。搜查胡某府邸時,抄出不少金銀財寶、珍奇器皿,其中一、兩件更是價值數十萬白銀之多,令人見之驚歎。
桓帝重聲道:“他一個小小的京官,哪裡得來這麼多的東西?!”
“皇上…”刑部郎官吞吞吐吐的,為難道:“臣、臣另有詳情密奏。”
“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桓帝不悅,但仍將殿內的人摒退出去。
“皇上,據犯人交待……”刑部郎官的頭越來越低,戰戰兢兢稟道:“……說那些名貴器物,都是年前慕丞相私下相贈。”
桓帝怔了一瞬,反應過來不由心頭大怒,“一派胡言!慕丞相是什麼身份?不單是朝中的一品大員,更是朕的親舅舅兼岳父,多少人想巴結都沒有機會,反倒去討好他一個小小的京官?荒唐!”
“臣……臣也是這麼想的。”
桓帝冷笑道:“照他這麼說來,朕的舅舅倒跟他們是同黨了?說不準,還是私下裡通外國的亂臣賊子?分明是他得了霍連的好處,反倒誣陷起朝中的要臣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