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擴闊爾率先從鐵籠子里拉出一箇中年男子,拿出刀具便朝那人身上雕刻。
每一刀都在面板上刻出一道道血印,然後用靛藍色的顏料填充其中。
商人痛的哀呼大叫,卻被擴闊爾一刀割掉了舌頭,扔在地上“聒噪!沒有舌頭便再也叫不出來了!”
繼續在他面板上雕刻。
商人滿嘴的血痛的扭曲的臉,讓人看的渾身發涼。
忽而指著蘇聽瀾道“你過來,我親手教你!”
蘇聽瀾:……
媽的!我能不去嗎?
佯裝開心“真的嗎,看著好有意思!”
擴闊爾抓著他的手在商人背上雕刻,忽然蘇聽瀾手一抖,刻歪了。
他怔愣了一下!
兄弟,我對不起你!
擴闊爾遺憾道“可惜了,就快要成功了。”
塞烏立刻抓住那人,一刀砍向他的腦袋。
“住手!”蘇聽瀾驚呼著去攔他。
可惜還是晚一步,塞烏手起刀落,商人應聲倒下。
幾人皆是一愣。
頭顱滾落到蘇聽瀾腳下。
那雙眼睛到死都沒有閉上。
報信的那個商人直接嚇暈了過去。
蘇聽瀾感到喉嚨發緊,雙拳緊握,身子顫抖。
擴闊爾竟如此殘暴,視生命如兒戲。
擴闊爾卻哈哈大笑,“別傷心,這幅畫壞了,再找一個人不就行了!”
秦朝暮一臉擔憂的看向蘇聽瀾,卻看他掩嘴一笑“真的嗎?太好了……”
蘇聽瀾心裡冰涼,一條鮮活的生命就這樣沒了,皆是因為他的大意,指甲掐的手心出血。
擴闊爾忽然指著籠中那道筆直的身影“去,把那個老傢伙給我揪出來,給你練練手。”
魏正洵眼眸一縮,猛然站起,看到塞烏扭頭看他,他強扯出一絲笑意。
“活佛怎麼光教妹妹作畫,我也要學”
蘇聽瀾看魏正洵顫抖的雙眸就知道他心中所想。
這個老人應該就是魏老。
若讓他親自在自己父親身上作畫,勢必會引起不適,肯定會被擴闊爾看出端倪。
他朝旁邊的兩人遞給眼神。
怎麼辦?
是救還是不救?
若是救魏老,勢必會暴露身份,若不救魏老會有危險。
況且魏正洵的目的就是找到父親,此時見到人他又怎麼會輕易放過這次救父親的機會。
欒顧眼底佈滿寒霜風暴初現。
秦朝暮忽然站起來朝擴闊爾拱手抱拳道“我看這老頭眉毛長垂、頭髮烏黑,枕骨豐滿,人中深長,是長壽之像。”
此時魏老已經被從牢中抓住被逼著跪在了擴闊爾面前。
他細細檢視一番,確實,這老頭應該到了知天命的年紀,但確實如秦朝暮所說般健朗。
不似他剛到中年,就已經頭髮花白,牙齒鬆動,滿臉褶子有了老態龍鍾之像。
“特使這話是何意?”
秦朝暮繼續道“這種老人與天地齊壽,日月同輝,在我們胡扎稱其為仙翁。”
“飲其血能長生不老,活百歲,首領拿他做人皮畫豈不浪費了?”
“此話當真?”擴闊爾一臉欣喜。
他最害怕的就是大業未成而身先士卒,這些年他吃了不少丹藥,但都收效甚微。
他貪婪的盯著魏老,對塞烏說“去,給我取他的血,我要喝,我要長生不老。”
欒顧卻忽然站起來道“首領且慢,取此人的血也是有講究的。”
“哦?有何講究?”擴闊爾一臉不耐。
“需要至柔至陰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