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生產,身子很虛,又接著懷了身孕……本來胎位也不是很穩,這麼一撞腰都折了孩子肯定是留不住了。”他說著一頓,又信心滿滿的道,“我給她開副藥,現在熬了給她喝下去,今晚死胎就能出來,再養個一個月吃幾副藥就能恢復了,不過腰傷要等孩子的事弄完再請個跌打師傅過來揉揉才成。”
“怎麼會這樣!”幼清蹲在薛思琴床邊,薛思琴也聽到了封子寒的話,望著封子寒語不成調的問道,“神……神醫,孩子真的保不住了?!”
封子寒遺憾的看著她,點了點頭:“你還年輕,當先把身體養好。”想了想又不太熟練的安慰道,“有我在,你別怕!”
薛思琴沒有露出痛苦的表情,甚至連眼淚都沒有落,她面無表情的朝封子寒點點頭:“多謝!”話落,閉上了眼睛!
房間裡幾個丫頭都嗚嗚咽咽的哭了起來!
幼清扶著床沿站起來,和封子寒沉聲道:“那您快開藥方,先把藥抓回來熬上。”
封子寒點點頭,讓人拿了筆墨在坐在桌邊寫著藥方。
門外,祝老太太坐在地上乾哭了半天沒有人理她,祝大奶奶正關著門和自己兒子躲在裡頭說話,薛思琴自然也沒有辦法搭理她,來來去去的丫頭婆子也不敢和她說話,只有常媽媽在一邊勸著。
祝老太太哭不下去,索性站了起來,指著宴席室就開始哭罵:“我這是作的什麼孽,養了個兒子替人家養了不說,老了還跟著受人家的欺辱,我這麼大年紀,還受一個小丫頭了冷眼呵斥,你們是長了六隻手,還是八隻眼睛,比誰高貴了不成,真是沒有家教的東西!”
宴席室裡沒有人出來回她。
她就越發的罵的順溜了:“撞了一下就裝死,你們這是合著夥的欺負我這老太太,欺負我們騰哥啊……是故意不讓神醫給我們騰哥看病是吧,你好歹毒的心思啊!”說完,推著常媽媽道,“你快去,把休德找回來,這樣的親家,這樣的兒媳我們要不起,我們高攀不上那!”
常媽媽回道:“老爺那邊早就遣人去了,一會兒就回來,您就放心吧。”
房間裡頭,春銀聽不下去,刷的一下掀了簾子要出去,幼清卻是拉住她,搖搖頭道:“讓她罵吧!”春銀抹著眼淚憤恨的道,“可是太太都……”
“不要告訴她,現在和她說什麼都是浪費時間,等姐夫回來了再一起講。”她又回頭吩咐房裡的幾個丫頭,“祝大人不回來,大姐的事情都不要說出去!”
大家都點點頭。
封子寒將藥方遞給幼清:“趕緊去抓藥吧。”幼清將藥方遞給綠珠,“你去跑一趟,來回腳程快些!”
綠珠應著是,將藥方揣在荷包裡,飛快的跑了出去。
祝老太太見裡面有人出來,先是一頓,繼而看著小丫頭一溜煙的跑出去,就以為小丫頭去搬救兵了,她心頭冷笑了幾分,接著嚎道:“平日裝的溫順的樣子的,現在是繃不住了吧,一會兒休德回來,好好讓他看看你這狐狸面!”
“大姐!”幼清低聲道,“你先休息,只當沒有聽見,一切等姐夫回來再說,這回不將他們送回去,這日子你也不要過了,帶著豪哥回家住去。”她要看看祝士林在什麼都不知道的情況下,到底會有什麼反應。
是偏袒自己的母親,還是護著薛思琴。
薛思琴睜開眼睛望著幼清,朝她笑了笑,笑容鄭重而又無奈,她緩緩的道:“好,大姐聽你的!”
幼清的眼淚一下子湧了出來,大姐這麼要強的人,能讓她說出這樣的話來,可見她心裡有多難過和絕望。
“這老太太可真是能扯。”封子寒朝外頭看了看,嫌棄的撇撇嘴,在一邊的椅子上坐下來。
外頭就聽到有人喊道:“老爺回來了。”春銀要出去,幼清再次將她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