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面色平靜一副全力以赴的樣子,他視線一轉就去研究棋局,看了一刻便指著其中一點和聖上道:“前有虎狼,後追兵,聖上想突出重圍,恐怕只有此路可通了。”
“朕也是如此想的。”聖上撫掌道,“就怕九歌還有後手!”說完,猶豫的到底要不要落棋,嚴安就道,“宋司正開拓僵野,若是改為防守,這局他必輸無疑,聖上大可放心落棋!”他說的篤定並非是相信宋弈沒有後手,而是知道宋弈不敢再有後手。
“好!”聖上聽著覺得有道理,手中的棋便落在嚴安所指之處,隨即他抬頭看著宋弈,就笑道,“此局你若輸了,可不許再偷懶耍賴,朕不見上等貨色,絕不輕饒了你。”
“宋大人好險!”蔡彰哈哈一笑,大有看熱鬧的架勢,起鬨道,“您這素來不擅青詞的人,這會可是栽在神仙手中了。”他的話一落,張茂省頷首道,“聖上的棋藝就是那神仙也不敢相比的,那年我在夢中與天上老君對弈,還勝了他一局半,可見神仙的棋藝遠不如聖上!”
聖上哈哈大笑,指著張茂省和陶然之道:“陶真人你可不如張真人,他還在夢中和太上老君對弈,改日你也做一個夢試試,再邀朕進你的夢裡與老君對弈一番,驗證一下到底是真龍天子的棋藝更高一籌,還是老君的厲害!”
陶然之冷冷的覷了張茂省一眼,尷尬的笑道:“聖上棋藝天下無人能及,老君定當不是您的對手。”
聖上越發的高興,就和嚴安道:“朕倒是忘了問了,懷中來此是為何事?”
“倒沒有要事,內閣的奏章已處理完畢,微臣惦念聖上便又不知不覺回了西苑穿入中世紀!”他說著弓腰立在聖上跟前,親自提壺續茶,“這日頭出來了,您要不要移去殿中?”
聖上擺手,回道:“難得今日興致好,得了一個張茂省,還能將宋司正一軍,朕就是曬著點也高興。”
眾人附和著哈哈大笑!
“咦!”聖上見宋弈還未落棋,就奇怪的道,“你這棋何時才能落,朕可從未見你如此猶豫!”
嚴安就笑著道:“可見宋司正是怕了那青詞,才會心事重重猶豫不決!”
眾人又是一陣大笑。
“老大人說的是。”就見宋弈面不改色,朝聖上抱拳道,“這一局微臣只怕又輸了!”他一副慚愧的樣子,“微臣現在就去寫!”
聖上一愣,更加的愉悅起來,拉著嚴安道:“懷中果然是朕的福將,你一來朕就定了勝負!”話落,又和宋弈道,“不著急寫,朕還有事和你說,等說完你再去寫也不遲。”
宋弈起身應是,聖上就率先起了身,張瀾立刻上前扶了他,聖上一愣好似才看到張瀾,問道:“今兒可真是熱鬧,你這麼也有空來?”
“奴婢和嚴閣老一樣,這半日不見聖顏,心裡就覺得空落落的。”張瀾笑容滿面,“這會兒心裡踏實了,奴婢再待會兒偷個懶就回去接著辦事兒。”他原是有事要奏,可這裡這麼多人,聖上是不可能把人都遣走的,他還不如就此收住,再另找機會。
聖上大悅,笑道:“好,好,那朕就成全你,今兒就待在這裡陪著朕。”說著進了內殿在龍案後坐了下來,擺手道,“你們也坐吧!”
眾人按官位落座。
宋弈端了茶淺淺的喝了一口,視線在嚴安面上一轉。
“近些日子朕與陶真人反省了一番,幾次煉丹未有大成,只怕和鼎爐的不當有著必然關係,恰好九歌也令朕如醍醐灌頂。所以,朕打算造一座鼎爐,就仿造太上老君的那隻打造,想必定有所得。”他望著張茂省,又道,“張真人有點石成金的本事,上午朕已經見識過了,此番鼎爐的銀兩之事朕就全權託付給他,他也承諾一月之內進獻朕文銀十萬兩,有了這十萬兩,朕的鼎爐可就不用愁了。”聖上對張茂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