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兒怎麼就這麼沒頭沒腦的。
孫冒指著前頭的路:“像是往那邊去了,少爺說這條路他走過,所以就徑直去了。”薛明臉色發沉對劉穗兒道,“你帶著這小子走這邊去找,我到對面去。”他話音一落,就聽到一邊的樹叢裡吱吱嘎嘎的腳步聲,薛明眉頭一擰喝道,“誰?鬼鬼祟祟的,出來!”
“薛明!”對方口齒不清的說著話,隨即跌跌撞撞的從樹叢裡走了出來,頭上還頂著個溼漉漉的枯枝,劉穗兒不由提高了燈籠,才看清對面的人,原來就是喝的迷迷瞪瞪的孫繼慎。
“孫兄。”薛明扶住了撲過來的孫繼慎,皺眉道,“你怎麼在這裡?”
孫繼慎笑著擺手,一臉倒黴不解釋的樣子:“別提了,我來找你喝酒,卻不小心走錯了路,又困在這堆枯枝裡頭出不去。唉!別說了,咱們回去吃酒去,預祝明年我們都旗開得勝,馬到功成。”
薛明無奈的搖搖頭,示意孫冒扶著自家主子,孫繼慎喘著氣問薛明:“季行大哥也走了,你也走了,就剩我們在瞎鬧騰覺得無趣新版皇后的乖寶皇帝。”薛明微微一愣,問道,“大哥走了?”
孫繼慎點著頭,歪靠在孫冒身上:“嗯,走了,說是有事要辦。”
薛明微微頷首,幾個人又重新去了外院。
這邊,薛思琴送幼清出來,叮囑她:“天黑了,你路上擔心一些。”又對採芩和綠珠道,“扶住你們小姐。”
採芩和綠珠應是,幼清笑道:“我沒事,您回去吧。”說著主僕三人往外走,正巧撞上從門口進來的薛思琪,幾個人迎面一愣,薛思琪看也不看幼清抬腳就往自己房裡跑,薛思琴不悅道,“你這是被人攆著呢,見著人也不說話。”
“你們好,你們說就是,拉著我作甚。”薛思琪說完啪的一聲關了門,薛思琴無奈的搖搖頭朝幼清尷尬的笑笑,幼清無所謂轉身出了門。
一夜無話,第二日一早幼清去給方氏請安,方氏正遣了來回事的婆子,見著幼清問道:“用早膳了沒有。”
“來前用了一些。”她見方氏桌上擺著粥和點心就站在她身後給她佈菜,方氏笑著道,“讓她們做就好了,你坐下來再陪我吃點。”
幼清也沒推辭坐了下來,春柳給她盛了半碗蓮子銀耳湯,幼清慢條斯理的喝著,等方氏用完她也正好放了調羹,方氏讓人收了碗筷,端茶道:“你姑父今兒親自去粥棚了,說要看看那邊到底是什麼情景,還讓焦安在外院挑了幾個小廝,往後那邊的事也不用我們多操心了。”
有薛鎮揚辦事情當然好,幼清笑道:“別人施粥我們施餅,姑父這一去定然會得許多的讚揚和感激。”
“還是咱們自己單獨搭棚子好,要不然當初鬧了事出來,還要牽扯上武威侯府,難免又是一件麻煩事。”她話落,就見陸媽媽進了門,回道,“武威侯府二夫人身邊的媽媽過來了,說是來接三小姐過去住幾天,想來給您請個安。”
“接畫姐兒?”方氏微愣,吩咐陸媽媽,“請人進來,走的時候你再封五兩銀子給她。”也算是給武威侯表明了態度,免得劉氏鬧起來,好像是他們裡外一家子欺負她一個人似的。
陸媽媽笑著應是請了武威侯府的媽媽進來,幼清就避去了碧紗櫥裡,不是不方便見,而是她實在不想這個時候見到武威侯府的人,哪怕只是一個婆子她也不想看到。
“二夫人說天氣太冷了,等開了春就請太太和幾位小姐去府上賞花,今年春天二夫人得了幾盆蘭花,說明年就能開花,到時候太太一定要去。”那婆子的話隔著碧紗櫥傳了進來,幼清安靜的坐著,就聽到方氏笑答道,“二夫人盛情,到時候一定去。”
兩個人又說了幾句,陸媽媽送婆子出了門,過了一會兒就聽到薛思畫被接走的訊息。
幼清在花廳等薛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