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這麼傻,要是您真的有個三長兩短的夫人可怎麼辦啊。”又道,“您就是誰也不想,也要考慮夫人才是。”
周文茵慘淡的笑笑,了無生趣的樣子:“有什麼可想的,要是娘看見我這個樣子,定是恨不得我死了才好。”
半安搖著頭:“不會,不會的,老爺和夫人那麼疼愛您,怎麼會這麼想的。”又道,“您別胡思亂想,老太太不是答應了她給您做主,把和大少爺的婚事定下來嗎。”
“呵!”周文茵不以為然,“可是表哥不願意,他心裡沒有我。”
半安一聽到這個話就覺得心如刀絞,就是因為這句話小姐才會對方表小姐動歪心思,要不是因為這句話小姐也不會被人欺負,和大表少爺的婚事也不會像現在這樣不尷不尬的神格竊取綜主希臘。
“大少爺心裡肯定由您,那天您出事他的臉色不知有多難看,若非心裡沒您,他大可一句話回了老太太就是了,何必現在這樣保持沉默。”薛靄是男人,遇到這種事心裡總有點過不去,如今他的沉默就是最好的詮釋。
周文茵心裡有數,聞言沒有吱聲,過了一刻她和半安道:“大表哥明天開始就要去翰林院了,這會兒應該還在家裡,你去外院看看,撿了刻薄的話說,不用顧忌,表哥的脾氣不會把你怎麼樣的。”
半安一愣,腦子裡轉了幾轉,問道:“您是打算試探大少爺?”
“嗯。只要清楚了他的態度,接下來要怎麼做我心裡也有底了。”說著微頓,閉上了眼睛,“你去吧。”
半安哦了一聲站了起來,一瘸一拐的往外頭走,在門口吩咐新進來的小丫頭:“你就守在門口,小姐喊你你再進去!”
小丫頭應是,指了指半安有些不便利的腿:“姐姐的腿要不要請個郎中看看?”不過走了幾步就一頭的汗,好像很嚴重的樣子。
半安搖搖頭回頭看來眼周文茵的房間,笑道:“不過一條腿罷了!”說完就忍著痛去外院求見薛靄,薛靄在書房見了她,半安跪在地上道,“我們小姐燒了一夜,今天中午才醒過來,已經兩天沒有吃東西了,求求大少爺可不可以去看看她。”
薛靄皺眉示意半安起來說話:“不是請郎中了嗎,人還未醒?”
“人醒了又能如何,小姐現在就如同行屍走肉一般。”半安不肯起來,說著哭了起來,“被人勸都沒有用,奴婢知道大概只有您去看她才管用,大少爺,不佔用您多少時間,您隨奴婢去走一趟安一下我們小姐的心就行了。”
薛靄當然不會去,他也不是拖泥帶水的人。
半安小心打量著薛靄,見薛靄無動於衷心頭涼了半截,心頭就想到了周文茵的交代,可面對薛靄刻薄的話她說不出來,只得道:“大少爺,您這是見死不救啊!”
“你先回去吧。”薛靄聲音依舊淡淡的,道,“她只要在這裡住一天,我們不會不顧她的生死,只是,往後還請她好自為之!”
這最後半句太有深意了。
不等半安反應過來,薛靄已經示意洮河進來扶半安出去,半安還想說幾句,可現在周文茵本來就尷尬,若是她再鬧著讓大家看到,豈不是又成了笑話。
半安不再強求,拐著腿往內院走。
洮河指了指她的腿,道:“你這是崴腳了吧?”
半安點點頭,那天在後山她怕綠珠看出來,就真的把自己的腳給崴了,這一拖都好些天,怕是好不了了。
“你等等。”洮河指了指垂花門邊的石墩,“我給你看看。”
半安立刻擺著手:“不……不用。”
“坐下。”洮河說完在半安面前頓了下來,他剛剛和路大勇學了幾手本事,這正骨一式他還沒有試過手。
半安忐忑不安的坐了下來,洮河脫了她的鞋子,將腳左右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