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雨花庵的大門,鄭元驊就罵開了:“你就不能早點來,你什麼意思!來了就走,特意來看爺笑話的?去,給我揍那人!”
他指著鄭元駒大聲喝罵。
趙如謹黑著臉,鄭元駒冷冷對三治道:“大爺還沒挨夠揍,把大爺送回去!”
三治提著鄭元驊的衣領就往回走。
鄭元驊面孔猙獰,咬牙切齒:“你敢!你個狗雜種敢這麼對爺!你個狗雜種怎麼就沒死在外頭,你要是敢把爺弄回去捱揍,爺就到處說你娘是個粉頭……”
話音未落,一個拳頭迎面而來,這才是真正的鐵拳,直打得他門牙都掉了兩顆,真是滿地找呀。
他哇哇大叫,撲上去也要回手,鄭元駒一個轉身,一伸手,再一扭,就把他的手反剪在背後,讓他動彈不得,而後在他身後道:“爺?你是什麼東西,敢在我面前稱爺?一無是處的玩意兒……我是堂堂都指揮使,你是不是見了也得跪一跪?”
鄭元驊漲紅了臉,技不如人,如今再添口齒不清,身份不如人,各方面一比,簡直被甩了八條大馬路,只有氣的哇哇大叫的份兒。
“你要是再敢胡說八道,別說第三條腿,三條腿一起,我都給你打斷,你信不信?”鄭元駒最後的話帶著久浸沙場的殺氣來,鄭元驊嚇得哇哇聲立馬止住。
鄭元駒手一鬆,他就委頓在地,面色衰敗,只能心裡想著:“哼!回去老子就睡了你的奶奶,讓你帶綠帽子。想到如意俏生生的臉蛋兒,嫋嫋婷婷的身姿,他臉色露出淫、邪的猥瑣笑意來,鄭元駒見他如此,也猜到他想得是什麼,幾步上前自他身側走過,惡狠狠的踩在他的小腿上,痛的他齜牙咧嘴,忍不住罵:“狗雜種……”還沒罵完,就被一個迴旋踢,踢歪了嘴,口水四下濺開,焦旺兒忙來抱住鄭元駒的腿:“駒大爺,駒大爺,求你擾了咱們爺……”
鄭元驊半日起不了身,心裡恨得不行。
“我說過,罵一次,一條腿……”鄭元駒面色不變,鄭元驊半邊腦子都是木木的。
金正辰恰恰出來就瞧見鄭元驊躺在地上,鄭元駒面色不善,還有跪著的焦旺兒,他忙堆著笑:“駒表弟好,多日不見了,家母甚是掛念,還請表弟撥冗去府上坐坐。”他也是個吃喝嫖賭五毒俱全的,只是自小生在商家,慣會捧高踩低,檢視眼色,是以雖然在尋常百姓眼裡沒得好名聲,但是上頭的人覺得他還好,看在金家的孝敬上,也都順手替他遮掩著醜事。
“多謝表姑媽掛念,只是我素來事情多……如今舅兄又來了,少不得要趕回滎陽去。”鄭元駒說著這話,卻一點都沒有為他引薦趙如謹的意思。
金正辰看著他旁邊長身玉立的白麵公子,鄭元駒的舅兄,豈不就是安樂侯的公子?他舔著臉端著笑:“舅爺少來開封,也該瞧瞧……”
趙如謹道:“鳳雛兄,我餓了。”意思是,該走了,理都沒理金正辰。
鄭元駒抱拳示意,轉身就走。金正辰這才問鄭元驊:“驊騮,你還好吧?”
“呸!你也捧著那小雜種,打量著爺我沒出息是不是,等我得了滎陽侯的爵位,到時候你別來找我。”就著焦旺兒的手他起來,對金正辰放著狠話。
金正辰滿臉都是笑:“驊騮,你說這話就沒意思了,都是親戚……”
鄭元驊轉身就走,金正辰畢竟是地主,少不得也跟著去了。
趙紹榮的信和鄭元駒的信前後到了如意手裡。
“哥哥來了!”如意高興的很,忙起身吩咐玉環:“叫花間娘把靜心閣也收拾好。傢俱都擦拭好,把庫房的擺設擺出來……”
“府裡的院子,都是收拾好了的。這兩天馬嫂子正讓馬大叔帶著小廝們翻整屋頂呢。”玉環笑著提醒。
“瞧我這記性,可不是!”如意笑的,在屋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