恪才準備著手繼續處理蘇銜之事。
賈窵遠那裡暫時被自己唬住,但他應該很快就會想明白,皇甫恪只是把重點轉移到了皇甫代瑄身上,而不是他所彈劾的蘇銜。
等那時,賈窵遠必然會重新進言,皇甫恪就不得不再次面對他了。
不久之前,皇甫恪把賈窵遠彈劾蘇銜的事告訴了當事人,結果在他聽見皇甫代瑄只是來問一些有的沒的之時,咬緊了後牙槽。
自己在這裡辛辛苦苦幫忙,結果皇甫代瑄就只是來詢問蘇銜有沒有去過北胡,知不知道黎山,祖籍在哪裡?
他要是想出去遊玩,找誰不能找啊,非要橫穿樊城和京城,跑大半天路來問半生不熟的蘇銜。
哦,是被人推過來的。
皇甫恪在心裡冷哼一聲,除非下次皇甫代瑄把他珍藏的話本送給他,否則自己就再也不去主動找他!
蘇銜見皇甫恪臉色不好,順嘴問了一句。
皇甫恪說道:“沒什麼,只是朕有點想念禁閉室了。”
蘇銜:“?”
準確地來說,是關皇甫代瑄的禁閉室,北胡之亂後,皇甫恪即位,皇甫代瑄就樂得再也不用被關小黑屋了。
而現在皇甫恪就很想把自己三哥關進去。
回想到這裡,文辰堯推門進來打斷皇甫恪的思路,文辰堯手裡拿著一些新買的糕點,是護國公府對面那條街上的。
皇甫恪見到糕點就忘記了糟心事,把皇甫代瑄拋到腦後,三四口解決一塊糕點。
見他吃得有些急,文辰堯幫他拍了拍背:“慢點吃,還有很多呢。”
皇甫恪灌了一口水,說道:“辰堯哥哥,你不知道,三哥把我氣得呀……”
文辰堯拉著他坐下,聽著皇甫恪說完,才笑道:“好了,越王也不是故意要整你,說不定他真的只是一個人待久了無聊,想來找找朋友呢。”
“我可沒聽說過他認識蘇銜。”
“朋友可以新交嘛。”文辰堯又哄了幾句,皇甫恪才打算跳過此事。
過了幾天,賈窵遠那邊傳來訊息,他突然上書罪己,說是不該懷疑蘇銜為人。
“蘇大人言行端正,舉止尊合禮,微臣身為蘇大人同僚,本該以蘇大人為榜樣,然臣因妒其高升,指使下人作偽證,誣陷好人。微臣罪該萬死,還望陛下責罰……”
賈窵遠這奏摺寫得比他彈劾蘇銜的那份還要長一倍,倒把皇甫恪搞不會了。
這人怎麼突然變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