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道懸崖,出現一條縫隙,他們從縫隙裡經過,抬頭看天,只有一線雲彩。
一線天?
也是一道風景。
唯一的地形標誌,就是這條暗河,一直不離左右,向前延伸。
一路前行,到得出口,出口竟然藏在一個隱秘的山洞中,洞外古木參天,林濤陣陣。
三人在溶洞中穿行,像是翻過了好幾座山。
再一次出了洞口,暗河之水,不如溶洞中那般湍急,變得平緩起來,蜿蜒流淌,曲折反覆,流水潺潺,小鳥在水面上歡快地掠來掠去,又輕巧地落在喬木上,偶爾鳴叫一聲,鳥鳴山更幽,不過如此。
也不知過了多少溶洞,到得一處,是一個大大的石廳。
三人來到石廳,這裡的佈置卻是十分簡單:一堆石塊堆砌成一個灶臺,架著一口鍋。旁邊幾條石凳,一個石桌。
進到裡間,看見一張草蓆,鋪在稻草之上。一床破棉被,可拎出水來。一位老人坐在棉被之上,如蔡凡在帝都大學讀書時,實驗室裡供學生們練手的骨架子。不同的是,還有層皮附著。
眼皮一動,證明還是一個活物。
高個子跑在老人跟前,小心翼翼地說:“教主,蔡先生請到!”
老人睜開一雙深邃的眼睛,如山洞一般,深不見底。略為生動的表情,緩緩說道:“蔡先生,先前多有冒犯,請饒恕老朽不知不察之罪。”
蔡凡微笑道:“教主不怪罪我唐突殺人,我深感慚愧啊!”
老人道:“他們是罪該萬死!老朽請先生前來,並非為老朽治病,命之所在,皆有定數,老朽時日不多了!能見到先生本尊,目睹先生風采,如果老朽可以肯定,先生是天命之人。天命之子,定然為天下蒼生謀福祉,故請先生幫我。”
說完,老人手一攤,一條紅蟲出現在手掌之中,緩緩蠕動。
蔡凡一時不知老者何意,看其慈祥面容,莫非寧死託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