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之後,小錢、老包兩個人分四成”
“四成?”女人咋舌的低呼了一聲,卻也沒有再反對什麼,直接就點頭答應了下來:“成我這就聯絡他們,茂森哥,我們現在就撤嗎?”
“夜長夢多啊。”趙茂森抬手揉了揉太陽穴,道:“等小錢和老包過來,我們馬上就撤不過不能一起走,得分開來上山,這樣,你跟梅子找個沒人的地方上山,小劉、小馬他們各自尋個隱蔽的位置進山,老畢和小徐負責開車,先把車開到山背面的路邊停下,快去安排吧”
“好的,我這就去”女人重重的一點頭,對趙茂森做出的安排沒有絲毫的遲疑,當即答應了一聲,轉身便離開了這間非常簡陋的臥室。
這幢房子,是趙茂森這夥人販子當中的一男一女以夫妻之名利用假身份證租下來的,由於位置比較偏僻,所以一個月的租金只有五百多塊,而這種位置偏僻,又適合逃跑轉移的落腳點,顯然也正合了趙茂森的心意。
決定做下之後,很快就安排了下去,半個多小時後,趙茂森也提著一隻黑色公文包離開了這幢兩層高的水泥樓,朝著距離水泥樓所在位置不到兩百米的山腳走去,神色顯得很鎮定,尋常人根本無法從他的神色間發現哪怕一絲一毫的不妥之處。
幹了這麼多年的人口拐賣,趙茂森這個團伙自然也不是一帆風順的,與順風順水恰恰相反,在趙茂森的人口拐賣生涯中,遇到各種各樣的突發狀況簡直多的有些讓人咋舌
就拿去年在福建某小鎮上的那次來說,由於兩名團伙成員被警方當場抓住,其中又有一個嚇得嗷嗷大哭,很快就把趙茂森他們的落腳點供述了出去,結果,當地警方組織了四十多名警力包圍了趙茂森等人的落腳點,對他們實施抓捕。
偏偏趙茂森又是個警惕無比的角色,他本人甚至多數團伙成員都不在那個落腳點待著,而是躲到了距離那個落腳點大約三十多米的另一幢出租屋內,於是,警方雖然沒有空手而歸,卻也沒能抓住趙茂森這條最大的魚。
不過,雖然趙茂森和多數團伙成員都僥倖逃脫了,可守在那個落腳點的五名團伙成員卻被警方抓了個正著,也就是被那次的事情一嚇,趙茂森更加的謹慎了,狡兔三窟還不至於,但挑選落腳點的時候,總是會選擇即可進又可退的地點,隨時防備著警方的突然襲擊
用他自己的話來說,那就是風裡來雨裡去的闖蕩了這麼些年,警察有幾斤幾兩,他心裡就跟明鏡似地
也正是因為這麼多年的拐賣經歷,讓趙茂森的行為舉止乃是談吐都顯得十分自然,不管在什麼樣的情況下,他總能在最短時間內迫使自己冷靜下來,然後有條不紊的做出各種應對之策。
就是他這種能力和經驗,使得他拉扯起了整個人販子團伙,連王家劍這種兇悍無比的角色,也對他趙茂森為首是瞻這一點,常常讓趙茂森引以為傲,並將其判定為自己這一生最出彩的一面。
前往山林的途中,趙茂森回想著過去那麼些年自己的經歷,臉上不自覺的露出了一抹自傲之色,對這一次突然發生的危機也看淡了許多,他以為,自己就算不能夠帶走那八個已經到手的孩子,也一定能夠在警方的突襲下全身而退,這不是自大,而是自信
“嗡嗡嗡……”正當趙茂森一腳邁上了山腳鬆軟的土層,打算直接進山的時候,公文包當中傳出了一陣輕微的嗡嗡聲,被他放在公文包裡頭的手機開始連續性的振動起來。
腳下的步伐維持原速,一邊進山一邊開啟公文包取出了手機,一看到螢幕上顯示的來電號碼,趙茂森的臉上就露出了些許驚喜的笑容,按下了接聽鍵:“今天這是吹的哪邊風,白姐怎麼就想到給小弟打電話了?”
“呵呵,老趙,你別跟老孃面前裝嫩仔”電話那頭傳來了一名四十多歲女人的聲音,略有些低沉還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