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殺倒是不會。”老安不在意的道,“在下只是奉我家主子之命,請王爺移駕。”
恭王頭髮都快立起來了,心頭感覺非常不好,冷聲問道:“您家主子,何人?!”
“宋九歌,宋閣老!”老安的劍又逼近了一分,朝著聽到動靜掀了簾子的王府守衛挑了挑眉頭,“稍安勿躁,王爺的脖子大約沒有我的劍鋒利吧。”
沒有想到宋九歌竟然用江湖人,恭王緊緊攥著拳頭,冷靜的和老安道:“你雖說宋弈是你的主子,可你卻在漕幫打理,可見你們之間也是合作關係?!他許你多少好處,本王十倍許之,如何?!”他恭王府也可以用江湖人,可是他不相信這些人,就如當年徐府那樣,用了一般烏合之眾,壞事的就是這些人。
尋常人若真的只是合作,當然會被恭王的條件吸引,但老安不同自然也就不關心這些,他不以為然道:“王爺都已經朝不保夕,還有心思許我未來,在下佩服王爺的鎮定。”
“本王有無未來,不是你能估算的。”恭王已經徹底冷靜下來,敲了敲劍發出鏗鏗的聲音,他低聲道,“劍氣太重,也傷和氣,不如我們慢慢談吧。”
老安暗暗心驚,恭王的沉著和冷靜不同於常人,這種情況之下,他還能鎮定自若,確實令人不敢小覷。
“路上有的是時間。”老安不敢大意,劍依舊架在恭王脖子上,“我們主子交代的事我勢必要辦成,恭王爺還是乖乖讓你的人駕車,走吧!”
恭王一見老安說不通,立刻眼睛一眯冷聲道:“你以為你能走的了?!”話落,手一拍車廂,四壁車廂立刻四散倒開,一瞬間他們四周都沒有屏障,幾十名侍衛動作迅敏的圍了過來,老安的後背腰腹脖子上抵著數十把劍,而四周的屋頂的之上也出現了幾十把弓箭,每一張弓都拉滿……
“比誰的手快?!”老安目光一睃四周一看,“我今天敢來就是抱著必死之心!你們要不要和我賭一次,在我死之前,你們的王爺是活的還是死的。”
兩邊劍拔弩張。
恭王哈哈大笑,閉目道:“你可能不知道,本王有三個兒子,即便本王死了你也改變不了任何局面!”
“那又如何。”老安額頭上也滲出汗來,“有恭王陪葬死也無憾。”
登州城外,蔡彰的一萬八千人,已只剩下一萬兩千人,一天兩夜,他們已經筋疲力盡,此刻那些倭國計程車兵抱著木樁麻木的撞著門,城門也在無數次的衝撞之下裂了個口。
“繼續!”蔡彰已經非常確定,鄭轅絕對沒有帶兵來,不但如此,登州城裡根本沒有兵,他現在最關鍵的就是撞開城門,進了登州城他們就必贏。
又過了幾刻鐘,忽然城門發出砰的一聲,高厚的門已經被撞出一人多高的窟窿!
“開了,衝啊!”蔡彰興奮的幾乎要手舞足蹈,他甚至已經看到了登州城裡的情景,還有將鄭轅踩在腳底的肆意。
迎頭的人衝了進去,後面的人便要跟著進去,忽然,人群行進的腳步停了下來,裡外一片安靜,其實只有兩息的功夫,忽然城門方被撞開的窟窿啪的一聲,被什麼東西堵住,眾人不得不退後了兩步!
等退遠了才看到,方才進去的那兩個倭國計程車兵,此刻像是糖葫蘆一樣被人穿胸而過由一隻長槍釘在了門上,塞在了那個窟窿裡。
大家來不及多想,此刻只想衝進去,就三兩下將兩人的屍體拖出來扔在了地上,那窟窿重新漏開,就看到在城門之內,有人一身黑色長袍,身姿筆挺氣勢如虹的擋在裡面,他面無表情的看著眾人,手持的長劍上,還緩緩的滴著鮮血。
“管他孃的,衝啊!”有人不怕,當先衝了進去,可不等他的話說完,只見門內寒光一閃,說話之人的脖頸之上鮮血如柱,人跟飛起來似的,被拋在了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