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想了應對的法子,是什麼?”薛思琪好奇的看著趙芫,趙芫就毫不在意的道,“當然是滿院子的找啊,找不到我就坐在院子裡哭,看他能躲到哪裡去。”
薛思琪噗嗤一聲笑了起來,指著趙芫道:“真有你的!”
“好了,好了。”幼清拉著薛思琪,“讓她卸妝休息會兒,今兒還不知道鬧到什麼時候!”
薛思琪滿足了好奇心也不想賴在這裡,點著頭道:“那我們走了,你好好休息。”趙芫將她們送到門口,幼清和薛思琪出了門,等一出了院子薛思琪就壓著聲音道,“你猜,今晚大哥會不會喝醉?”
應該不會,薛靄不是那種逃避責任的人,他既然答應了這門親事,也高高興興的把趙芫娶回來了,就一定不會將她一個人丟在新房的:“我覺得大表哥不但不會喝醉,還會早早的就回來。”
薛思琪揚著眉,笑道:“成,那咱們打賭好了,我賭大哥會磨蹭到很晚回去,若是你輸了就要給我繡十方帕子!”
“你要這麼多帕子做什麼。”幼清失笑,“是準備將來出嫁好做打賞用的。”
薛思琪聽著臉一紅,繼而不服輸的道:“是又怎麼樣,反正早晚都是要嫁人的。”說完,自己都不好意思,哈哈笑了起來。
兩個人路過青嵐苑,幼清想回去歇會兒,就和薛思琪道:“你先回去吧,我進去換身衣裳歇會兒。”
“哦,那你歇著吧,內院的女眷估摸著一會兒也要散了,我去看看。”薛思琪說著帶著身邊幾個新進的丫頭回了智袖院,幼清則回了房裡,綠珠打水給她梳洗過,剛坐下來,忽然春柳在外頭喊道,“方表小姐在嗎?郭老夫人來了。”
她怎麼來了,幼清和採芩對視一眼,忙整理了一下衣裳迎了出去,郭老夫人由身邊的媽媽們扶著已經進了院子,幼清迎上去行禮,郭老夫人道:“快起來。”
“是!”幼清起身引著郭老夫人進了暖閣,採芩上了茶,郭老夫人打量著暖閣裡的擺設,進門的左手邊是博古架,上頭擺著玉壺春瓶等一些官窯產的粉彩,多姿多彩的顯得很有活力,炕邊的窗戶掛著是湖綠的簾子,生機勃勃的樣子,炕上鋪著的是淺粉的褥墊,一眼過去都是清清淡淡的顏色,讓人覺得非常舒適。
“可是累了?”郭老夫人端茶聞了聞,是龍井,今年的新茶,看來薛家對這小丫頭還不錯,郭老夫人不動神色,“問你姑母,說是你在廚房照看著!”
幼清恭敬的答道:“前頭來的夫人我也不大認識,去了只怕是要添亂的。”她微笑著道,“有大姐和二姐幫著姑母就成了。”
還是個知進退懂謙讓的,郭老夫人暗暗點頭,神色柔和了一些,道:“衣裳繡的怎麼樣了?”幼清聞言一愣,才反應過來郭老夫人問的是她的嫁衣,她微紅了臉垂頭道,“還……還沒有修好。”
“我出嫁的時候衣裳也是自己繡的。”郭老夫人淡淡說著,聲音並不柔和,但卻並不讓人緊張害怕,“不過,後來小輩我都沒讓繡,姑娘家也就在孃家的幾年最自在舒服,卻每日要綁在繡架前做這些勞什子東西,也不是繡娘以此時餬口,以我看,繡活不必出彩能拿得出手就好了,你那嫁衣也不必強求,先緊著一些荷包啊,帕子,鞋襪做一做,嫁衣就找個針線班子或是去喜鋪買現成的回來東方特種兵。”
幼清微愣,笑著回道:“是!”又道,“一些打賞用的荷包帕子,都是房裡的丫頭們在做,我沒有動手。”
“還是個精明的。”郭老夫人面色又柔和了幾分,“聽說你們把家安在三井坊了,那邊的宅子會不會小了些。”三井坊那邊住的都是普通老百姓,宅子建的都偏小,他即便不去看也能想得到。
幼清知道,郭老夫人就是問一句,並沒有別的意思,她笑道:“大家家也住在那邊,姑母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