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是,我們住在一起互相能有個照應。”
郭老夫人理解的點點頭。
“你姑父請了夏閣老做主婚人,宋家也沒有親眷,你到不用擔憂婚後要應酬誰。”郭老夫人說著又道,“身邊的丫頭可選好了,帶幾個去,剩下的如何安排可都想好了。”
郭老夫人今兒說的話有些奇怪啊,幼清心裡腹誹,面上卻是回道:“姑母都打點好了,房裡的四個丫頭年紀都不大,都跟著我過去,到時候再買四個小丫頭,添四個婆子就成了,兩房陪房就成了。”
郭老夫人微微頷首,放了茶盅:“我就來看看你,這會兒時間也不早了,我也回去了。”她說著站了起來,對幼清道,“聽說你身子不大好,仔細養著……”說著往外走,忽然想起來什麼似的,回頭望著幼清,問道,“說是你生辰是哪一天來著?”
“三月初七。”幼清話一落,郭老夫人微微一愣,問道,“已經過了?”
她不過生辰的,從小就不過生辰,父親每到她生辰那日就會悶悶不樂,甚至有一次她還看見他在母親的牌位前暗自垂淚,她從來沒有問過,父親也從沒有說,但卻形成了她從不過生辰的習慣!
“是!”幼清含笑道,“都是小生日,不留意就過去了。”
郭老夫人看了她一眼,笑著點點頭,由媽媽丫頭扶著簇擁著往外走,幼清跟在後頭送她出門,郭老夫人擺擺手:“歇著吧,席面約莫也散了,沒什麼事了。”
幼清應是,還是目送郭老夫人走遠才讓人關了院門回房歇著。
“小姐,您說郭老夫人來做什麼的?”綠珠想不明白,郭老夫人突然過來坐坐,話家常似的說了幾句話就走了。
幼清大約猜到了一些,卻不想多談。
外院的酒席一直到亥時才散,薛靄站在季嫵院前抽搐徘徊,澄泥和洮河提著燈籠跟在後頭,也不敢說話更不催促。
主僕三人就跟無頭蒼蠅似的立在那邊。
“澄泥。”薛靄負著手,眉頭緊緊蹙著,“我尋常看的書你是都拿過來了,還是依舊擺在那邊的書房裡?”
澄泥恭敬的回道:“太太讓小人都搬過來了。”
“嗯。”薛靄點點頭,又問道,“那筆墨紙硯呢,那幾刀澄心紙呢。”
大爺以前從來不管這些的,有什麼紙用什麼紙,今兒是怎麼了,澄泥心裡狐疑,但還是一一回道,“都搬來了,擺在書房裡呢浪漫傳說之諸神黃昏。”
“嗯。”薛靄依舊沒動,又道,“那……”他的話沒說完,洮河眼睛骨碌碌一轉,立刻截了話道,“您平日用的順手的東西都搬來了,悉數擺在書房裡!”
澄泥心中頓時一清,大少爺這是……在磨蹭時間?
“知道了。”薛靄也不見不高興,應了一聲抬腳就往前頭,洮河機靈的上前敲了院門,立刻有婆子將門開啟,薛靄走了進去,洮河澄泥各自鬆了口氣出了內院。
薛靄大步進了臥室,房裡的喜燭跳動著喜慶光芒,桌上收拾了一番擺著茶碗點心,幾個箱籠堆在衣櫃旁邊,有些凌亂的感覺,卻讓人覺得踏實,他進了門,趙芫的丫頭紛紛要蹲身行禮,薛靄擺擺手,幾個丫頭識趣的退了出去。
薛靄就在門前站定,風從身後的門內鑽了進來,卷著淡紫的帷幔,大紅的床帳如水波似的浮動,床上坐著的人也彷彿被風吹的東倒西歪似的坐在上頭打著盹,薛靄緊繃著的心頓時鬆懈下來。
他輕手輕腳的走過去,將趙芫放平在床上,忍不住打量了一眼她的眉眼,腦海中突然就浮現出第一次在趙家見到她時的樣子,十一二歲的小姑娘穿著石榴紅男子長袍,一把青絲高高的綁在頭上,迎著風在腦後跳動著,非常的活潑可愛。
現在的趙芫已挽了婦人的髮髻,眉心已退了少女的生澀,多了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