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方小姐很惦記?”宋弈彷彿不經意的發問,話落他像是變戲法似的變出個摺扇來,輕悠悠的搖在手裡,幼清看了眼他手裡的扇子,“父親說他很好,我雖惦記倒也沒有太過的擔心。”話落,就打量著宋弈。
宋弈沒有再接著往下問,話鋒一轉望著幼清的眼睛,順勢就問道,“景隆二十七年的舞弊案,方小姐知道多少?”
舞弊案!幼清心裡緊了緊,心裡戒備著但面上卻依舊是和言悅色,笑道:“我一介女流,不懂這些!”
宋弈微笑,微微頷首:“這些事三寺已有定論,你若好奇可以問問薛侍郎,他肯定是清楚的。”
為什麼讓她問姑父?他想說什麼,是在試探什麼嗎?幼清心裡想著就歪著頭回望著宋弈,眼底純澈:“姑父雖也提過,但不過皮毛罷了。”
到底是提過還是提過?幼清說的很模糊,宋弈眉梢一挑,幼清已經接著道:“宋大人知道很多吧,不如您和我說說吧神格竊取綜主希臘。”
這個小丫頭倒真有幾分聰明勁,宋弈嘴角含笑,可那笑意卻再眼中戛然而止,他看著幼清,道:“我知道的也不過世人都知道的,若方小姐有興趣,改日我謄一份卷宗給你看?”
“這也可以?”幼清驚喜不已,“大理寺不是管的很嚴的嗎,宋大人可以謄一份出來?”
宋弈不以為然,淡淡的道:“大大方方遞給摺子,有何不可呢。”
“好啊。”幼清露出歡喜的樣子來,“那我等宋大人的卷宗了,我雖可能看不懂,可事情有關父親,不瞞您說,確實有些好奇。”
宋弈不置可否:“令尊牽涉其中,你關心此事乃人之常情,不過此事水深,你若想了解只怕還要費些功夫。”
是在告訴她舞弊案水深不易涉足嗎?幼清露出似懂非懂的樣子,道:“大約是看不懂的。”又笑了笑,“聽說宋大人要外放?約莫什麼時候走?”她滿臉的好奇,宋弈望著著她,道,“原是今春能成行的,不過如今出了點意外,只怕要耽誤些時日。”
出了什麼意外,會耽誤他外放的行程?而且,外放的事情是他能決定的嗎,想走就走,不想走就不走?
幼清心裡轉了幾圈:“我曾聽父親說當年宋閣老也曾在臨洮做了六年縣令,外放十幾年後才到京中為官,直至官拜首輔。宋大人也打算效仿宋閣老嗎。”她這話說的很孩子氣,話落就盯著宋弈看,不錯過他面上一絲一毫的神情。
宋弈朗朗的笑了起來,也用看孩子似的眼神望著幼清,道:“方小姐說笑了。”就把幼清的話帶過去了。
幼清心頭微頓,輕笑了笑望了眼蜷縮在門邊垂著頭一直沒動靜的戴望舒:“她大概也餓了吧,我給她送些點心吧。”忽然就拿了點心站起來,朝戴望舒走過去:“你要不要吃些東西?”話落,將戴望舒嘴裡的帕子扯了出來。
戴望舒呸了一聲清了清嘴裡的髒汙,撇過頭去滿目敵意的道:“走開,不用你假仁假義。”
幼清哦了一聲,就撿了帕子重新將她的嘴堵上,戴望舒驚愕不已的望著她,幼清看也不看她拿著點心盒子重新走了回來,和宋弈道:“她不想吃。”
宋弈就掃了眼戴望舒,微微頷首:“若你不想見著她,便將她丟在馬車吧。”
“宋大人做主。”幼清捻了塊點心拿在手裡,將剩下的遞給宋弈,宋弈微微一愣接了過來,依舊沒有動盒子裡的點心。
封子寒抱著個木匣子回來,笑著道:“小丫頭,你讓你的婆子抬個箱籠來擺在地上,我們席地而坐就能打牌了。”說完抖了抖匣子,呼拉拉一陣響,“快點,快點。”
幼清無奈,只好回頭去看陸媽媽,陸媽媽已經自作主張的讓去抬箱子了,過了一刻他們支了箱子和凳子就真的擺出一副打牌的架勢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