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的這麼厲害,也教教奴婢吧。”
“慢慢學著。”幼清點了綠珠的額頭,笑道,“還不去叮囑全婆子。”
綠珠誒了一聲出了門去。
事情比她想象的還要順利一些,不過幾個時辰全婆子就興沖沖的回來道:“小姐,奴婢親眼看見胡泉進了那個院子,雖沒有見著春雲,卻隔著門和裡頭說了半天的話。”又道,“只是奴婢不敢走近,所以沒聽清他們說的什麼。”
幼清並不關心這些,讓綠珠賞了全婆子一百個錢,全婆子高高興興的出了門,幼清交代綠珠:“把那包東西拿去給胡泉,旁的不要多說。”
“是。”綠珠心裡頭雖不明白,但問也不問,只覺得自家小姐做的事自有道理,高興的拎著東西出去,正好在院門口看到了周文茵,她驚訝之餘蹲身行禮,周文茵笑容溫和,道,“你們小姐在嗎?”視線在綠珠手中的包袱上一轉。
綠珠下意識的將東西朝身後收了收,回道:“在房裡,奴婢去給您通稟。”話落,身後的門簾子一動,幼清已經笑盈盈的走了出來,笑著行了禮,“周姐姐。”又吩咐綠珠,“這裡有採芩就成,你去做事。”
綠珠一溜煙的跑了。
周文茵視線卻落在幼清身上,穿著件家常銀紅的半舊兩色褙子,發頂不過別了一隻朱釵,眉未施黛唇未點脂,眉眼間有些懶憊之態……
可依舊難掩豔麗!
同樣都有舊疾,三表妹薛思畫行三步便要喘上兩聲,薛思琪常背後喊她病西施,可方幼清這兩次見著她,卻全然不覺得她哪裡有什麼不便,如此立在簾子似的雪幕中,像是枝頭綻開的海棠花,濃墨重彩的渲染著畫面。
周文茵心裡忍不住驚豔,面上已是笑的親切:“方妹妹。”
幼清笑道:“這麼冷的天,您有什麼事只管派個丫頭來說一聲,怎麼親自過來了。”
無論是前世還是這一生,這還是周文茵第一次來她的青嵐苑。
020 走動
薛靄今秋中的舉人,薛鎮揚和他的恩師趙舟筠皆讓他明年下場大考,薛靄亦是刻苦攻讀準備充分,可就在上場前他突然被人從外面抬了回來,也不知什麼病卻昏迷不醒,宮中的太醫和外間的郎中不知請了多少,可皆是素手無策武道進化系統。
情急之下週文茵寫了信去廣東,還是周禮命人將當時正在廣東行醫的封神醫送回京城。
可一來一去依舊耽誤了兩個月,薛靄靠人參吊著一條命,等封神醫到時已然是遲了,薛靄吃了藥雖病好了,卻落了右臂顫抖的後遺症,握著筆莫說寫字,便是那一杆的墨水都會灑了一身。
薛靄因此耽誤了春闈,直到景隆三十六年他病情穩定,才中了二甲一百零二名,外放至揚州寶應做了縣令,但因有外疾只怕官途也不會順坦。
那一場病幾乎改變了薛靄一生的軌跡,也因為此事她和周文茵的婚事也耽擱了下來,她甚至聽說劉氏想將周文茵說給二表哥薛明,只是不知道什麼原因並未成功,到景隆三十三年的中秋節前,周家不聲不響將周文茵接走了。
回去後倒也沒有忙著說親,可能是薛梅捨不得將女兒留在任上,這樣一直拖到周文茵十七歲,再也耽誤不得,才匆匆說了鎮守廣東的粵安侯次子,等兩家三媒六娉定好日子,粵安侯公子卻在一次遊玩中被廣東赫赫有名的虎威堂當家給殺了……直到景隆三十六年周文茵十九歲薛靄險險高中後上周家求親,兩人的婚事才徹底定下來。
只是兩人的婚事是在揚州舉辦的,她沒有去觀禮,只派了個管事去應了景。
算起來,她和周文茵同在薛家不過一年的時間,周文茵雖為人周到,可她像個木頭似的,所以兩人之間說過的話實在不多,她對周文茵也說不上了解。
她迎周文茵進了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