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一臉的認真。
幼清先是強忍著,可瞧著他的樣子實在滑稽,不禁掩面大笑起來。
笑聲清脆悅耳,宛若春日裡停在枝頭的黃鶯
未來之我。
薛瀲望著幼清,面頰兩側因為笑容顯得紅撲撲的,眼睛明亮笑的眉眼彎彎,他從來沒有想到一向文弱的方幼清會有這樣開懷大笑,絲毫不顧忌形象的一面,他不由愣在那裡。
陸媽媽在門口探了探頭,就看見薛瀲呆呆的坐在床上看著方表小姐不知在想什麼,而方表小姐則是像朵花似的嬌俏俏的坐在一邊,不知三表少爺說了什麼好笑的事情,惹的方表小姐笑成這樣……
陸媽媽像笑聲感染了一樣,抿唇笑了起來,正巧看見二子要進去請示午飯擺在哪裡,陸媽媽心裡一動就攔住了他,低聲道:“有什麼事一會兒再說。”
“啊?”二子愣了愣好奇的朝裡頭看了看,眼睛骨碌碌的一轉嘿嘿笑了起來,點頭不迭的道,“好,好!”就雙手縮在袖子裡低著頭躥出了門,卻蹲在了窗腳朝裡頭瞄。
“你……你笑什麼。”薛瀲尷尬的道,“我說的哪裡好笑,看你笑的跟瘋子似的,一會兒要是被我娘看見,肯定會責罵你的。”
幼清漸漸收了笑容,望著薛瀲正色道:“不是覺得你好笑,而是羨慕你青春年少,初生牛犢不怕虎的那股敢作敢當的勁兒罷了。”
“你……你在說我?”薛瀲滿臉的驚訝,從來沒有對他說過他身上有這麼多的優點,父親和母親甚至他身邊的人都覺得大哥穩重,二哥聰明,有他們在前他就是個不上進的紈絝小丑,所以聽到幼清這樣評價他,他不敢置信。
“這裡還有別人?”幼清話鋒一轉,“只是年少時光雖美好,可也耐不住你肆意揮霍,姑父和姑母讓你讀書是為你好,即便你將來不進玉堂也無妨。若能有功名,他們就更不會說什麼,無論哪一樣都比荒廢著一事無成的好。況且,你有了功名就是出門遊歷,報了名諱和出身別人也會多敬你幾分不是嗎?”他能對宋弈和祝士林那樣崇拜,可見在他心中還是認為讀書是好的。
薛瀲垂了眼簾沉默了一刻,過了半晌他若有所思的點點頭:“……你好像說的有幾分道理,我再想想。”心裡還是很雀躍會有人這樣肯定他,相信他,彷彿只要他願意就一定能考中一樣。
薛瀲重新躺下撇過臉偷偷笑了起來。
幼清失笑端茶飲了幾口,激將薛瀲:“聽說你要歲考了?光是這麼躺著想也沒什麼用的吧?”薛瀲挑眉,幼清接著捧他,“想必以你的聰明,隨便看幾日的書應該就能得個優回來才對。”
薛瀲瞪眼,氣哼哼的撇過頭去不屑的道:“一個優而已,手到擒來。”
“是,是!”幼清趁熱打鐵,笑眯眯的望著薛瀲,“那就敬侯佳音。”
“憑什麼我要聽你的。”忽然薛瀲像是想起什麼來,狐疑的望著幼清道,“還有,你怎麼說話這麼老氣橫秋的,說羨慕我青春年少,你可比我小呢。”
“咦……”幼清心頭哀嘆,她又忘記她今年是十二歲的方幼清,而不是二十歲的徐三奶奶,“隨口說說而已。”一頓轉了話題,“你怎麼會在廣渠門遇上蔡五爺和徐三爺?他們在做什麼?”
薛瀲的思路被她打斷,沒有再追問下去,而是回道:“我也不知道,幾個人牽著馬從另外一邊過來,不過城門口三家到是置了粥棚,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賑災的事。”
賑災?幼清心頭飛快的轉了轉。
“你往後離他們遠點,免得再起爭執
客串皇后。”幼清輕聲道,“不管做什麼事都該想想姑母才是,不能做讓她傷心的事,這才是做子女的本分。”
薛瀲哦了一聲,破天荒的沒有反駁。
幼清如釋負重的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