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薛瀲還是孩子心性,一切的念頭不過還是萌芽,她希望他能打消那些念頭,就算想實現理想也能有別的途徑。
“三弟……三哥……”忽然,外頭一陣三弟三哥的喊聲傳了進來,薛瀲一骨碌鑽進被子裡飛快的道,“就說我睡了。”緊緊的閉上眼睛。
幼清失笑起身到了門口,隨即就看見薛思琴和薛思琪以及周文茵前後進了門。
幾個人看見幼清在這裡,俱是一愣。
“三弟呢。”薛思琴首先釋然望著幼清,在房裡四處去看,幼清就指了指床上,“三表哥躺著呢,像是疼的厲害。”
薛思琴點點頭三兩步走了過去,薛思琪也跟著跑過去,紅著眼睛坐在床邊上:“三哥,你沒事吧,傷著哪裡讓我看看。”周文茵落後了一步,望著幼清問道,“大夫來過了?怎麼說?”
幼清就將杜郎中的話複述了一遍:“……並無大礙,休養半個月就能下地了。”
周文茵鬆了一口氣,唸了幾聲阿彌陀佛,笑道:“這可真是不幸中的大幸了,來的路上我們嚇的連路都不會走了。”她說著也走過去望著閉著眼睛的薛瀲,和薛思琴道,“像是睡了。”
薛思琴嘆了口氣,幫薛瀲掖了掖被子:“一直勸他安分些,不要太淘氣,可他總是不聽,如今就吃了這樣的大虧。”又看了看薛瀲臉上的傷,“瞧這臉摔的,還不知道會不會留疤。”
“留疤也好。”薛思琪嘟噥道,“他不是一直嫌棄自己長的太好看嘛,如今留個疤倒如他願了。”
薛思琴瞪了薛思琪一眼,轉頭來看幼清,問道:“母親呢,可好一些了?”
薛思琪回去又被薛思琴訓一頓,這會兒心裡也生出懊悔來,聽幼清說方氏,她便支著耳朵聽。
“吃了藥歇了一會兒好多了。”幼清看了眼薛思琪,“年紀大了些,心氣不穩有時就會這樣,沒什麼大礙,多歇著不要生氣就無礙了。”
薛思琪心虛的垂著頭,第一次沒有說話。
“好了,一會兒母親來你記得和她道歉。”薛思琴拍了拍妹妹的手,“以後別這樣毛毛躁躁的說話不過腦子就成。”
薛思琪雖礙著面子沒有應,可臉上也沒有平日裡不服輸的倔強。
“都怪我。”周文茵滿臉的愧疚,薛思琪擺著手,道,“你攔著勸著我都沒有聽你的,怎麼能怪你,都是我自己考慮不周。”
周文茵沒有說話,薛思琴便挨著薛思琪輕聲細語的道:“……你雖沒有指名道姓,可也總該和清表妹賠個禮,人家可沒有惹你。”
“大姐。”薛思琪眉頭一皺,“我道歉是因為我把娘氣病了,不是覺得自己說錯了話。”她撇過頭,“我不道歉!”
薛思琴實在被她氣的沒了話,可又怕一會兒薛思琪又抽風對幼清說什麼難聽的話,便對幼清道:“清妹妹隨我來,我有話和你說帶著兒子來種田。”
比起前幾日來,薛思琴此時的態度已經是好多了。
“好。”幼清立刻就想到她作為見春雲的事,薛思琴見她答應便站起來率先出了房門,幼清朝周文茵和薛思琪跟著出了門。
薛家的園子本就不大,內院隔開之後,外院就顯得有些擠,以至於薛瀲的院子前後不過兩個跨院統共四五間房的樣子,薛思琴考慮到家裡有客人,就帶著幼清去了後頭的跨院,讓春杏守著門,她和幼清站在一株銀杏樹下說著話。
“大哥將春雲送走了。”薛思琴一開口就讓幼清一愣,她知道薛靄不會再留春雲,卻沒有想到他這麼著急,連夜將人送走了。
幼清一早就知道了。
“是,我從大榆樹那邊回來時碰見了大表哥。”這些事薛思琴都知道,幼清沒有必要瞞她,果然薛思琴並未露出驚訝來,點頭道,“我請你出來,就是想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