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
“此事你暫時不要聲張。”薛靄將藥方收起來攏在袖子裡,“稍後等九歌從宮中出來我與他一同商議。列此藥方之人心術邪惡,一定要仔細查證,決不能大意。”
薛瀲也覺得,讓他們用幼清孩兒的臍血入藥,簡直太匪夷所思了。
“我去和幼清說一聲。”薛瀲想了想,“既然那人是針對幼清的,那麼一計不成肯定還有後著,得讓幼清小心一點。”
薛靄微微頷首,道:“你去吧,我去宮中走一趟。”兄弟兩人說完,薛瀲出了棋盤街徑直去了槐樹衚衕,幼清正要用晚膳,聽說薛瀲來了她也沒有放碗,抬頭看著薛瀲問道,“吃飯了嗎,我才坐下來,要不要也用些?!”
“我有話和你說。”薛瀲不管和幼清怎麼吵,轉了頭兄妹還是兄妹,兩人都不曾去記仇,“你等會再吃。”
幼清皺眉,她有些餓了:“你一邊說我一邊吃行不行?”幼清指了指桌子上的東西,“我餓了。”
薛瀲看著她翻了個白眼,索性在對面坐了下來,低聲道:“我從你這裡離開就回去了,在家待了一刻又跑了出來,在街上就有人給我送了一封信!”
“有人給你送信?”幼清停下來筷子看著薛瀲,“說什麼?”她直覺是和陳素蘭的毒有關。
薛瀲就低聲和幼清將藥方說了一遍,等說道臍血的時候幼清愣一愣,看著薛瀲:“藥方呢?!”
“在大哥手中,他要拿去給九歌看。”薛瀲低聲道,“此人用心險惡,恐怕就是衝著你來的,你要小心一點。”又指了指飯菜,“尤其是入口的飯菜,慎之又慎才好。”
幼清反而很平靜,頷首道:“我會小心的。”又看著薛瀲,“藥方的事只有你和大哥知道?”
薛瀲點點頭。
“暫時不要說出去,對方見你們沒有什麼反應,勢必還有動作。”她蹙著眉道,“三嫂怎麼樣,醒了嗎?”
薛瀲點點頭,想到陳鈴蘭和他說的話,頓時洩氣的道:“姨姐說要讓素蘭和我和離。”
這倒像陳鈴蘭的行事風格,雷利果斷不拖泥帶水,幼清撇了眼薛瀲,道:“那你不是高興了,正好可以和娜薇雙宿雙棲!”
“我怎麼會高興。”薛瀲低頭撥著茶盅的蓋子,“我沒想過要和離!”
沒想過和離還折騰這些,幼清回道:“那你想的就太好了,你要納妾莫說姑父姑母會怎麼樣,陳家的人也不會。到時候鬧起來,只怕也只有和離這一條路走,大家一拍兩散,隨你怎麼折騰去。”
“算了,不和你說了,你自己注意點吧。”話落站了起來,“我還有事,走了!”便耷拉著腦袋走了。
薛瀲心裡跟百爪撓心似的焦急,急陳素蘭的病,急娜薇的事情……如今又有人寫信來意味不明陷害幼清,他就覺得天都快要塌下來了。
“江淮。”薛瀲一走幼清也沒了胃口,將江淮喊進來,將藥方的事和她說了一遍,道,“你和阿古商量一下,讓望月樓的人私下裡去查,對方能這麼順利的送藥方,人說不定就在京城之中守望黎明號!”
“是。”江淮點點頭,看了眼幼清的肚子,“夫人也小心一點。”
幼清點頭:“我會小心的。”想了想又問道,“廣東那邊的事安排的怎麼樣了?倭寇的船到了吧?戰事起了?!”
“嗯。”江淮點點頭,“按時間推算,今天倭寇會到惠州港,他們若不服警告勸服,勢必會刀劍相交!”大周開朝以來,這一次算是最大規模的海上戰事,不知道鄭轅推薦的那位副將能力如何。
幼清若有所思,她蹙眉道:“那可有斥候回報,倭寇到底有沒有兵分兩路?”
“暫時還沒有訊息回來。”江淮搖搖頭,廣東送軍奏回京少則也要五天的時間,這一來一去訊息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