員?”喬氏心頭一怔,驚詫的道,“不會吧?他們在太后的事情上確實是支援大皇子的啊,就算是現在,宋九歌不也是和鄭家和睦相處,我沒有看出什麼端倪來啊。”
“你不懂。”汪氏說著,方兆臨自房裡走了出來,負手站在桌前,看著婆媳兩人,道,“單閣老也好,郭大人也好,誰沒有自己的打算?一來他們和宋九歌一起推到了嚴安,有著同盟的情誼,二來,若是他們支援大皇子,將來大皇子繼位,他們也無法再上一層,因為對於大皇子來說,首位的功臣和擁護絕非是南直隸的官員,而是以鄭家為首的那些勳貴!這樣對於文官來說,無異於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這樣的事情他們怎麼會去做。”
所以……以單閣老和宋弈為首的南直隸文官集團,反而會棄勢力穩定的大皇子,而選擇一個宛若白紙一樣,毫無背景後臺的十一皇子?喬氏心頭駭然,恍然明白過來,對於大皇子來說,南直隸文官集團的支援固然重要,可這支援不過是錦上添花,可對於十一皇子來說,他們的支援就是雪中送炭就是全部,就算將來十一皇子登基,至少十年二十年內,依靠的依舊是他們!
可真是精打細算,太精明瞭,喬氏渾身發冷的看著方兆臨,道:“那……我們怎麼辦?宋九歌既然支援十一皇子,以今天幼清的表現,他不可能讓懷心嫁給十一皇子的,那我們豈不是……”
“這件事不著急。”汪氏給方兆臨添茶,低聲道,“十一皇子畢竟還小,聖上兩年內若身體無恙,不會立定儲君,只要儲君不定,我們就還有機會!”南直隸的人想要從龍之功,他們何嘗不想要,但是現在她們現在沒有資格,力量也太小,所以,她要好好籌謀一番!
“娘!”喬氏低聲道,“您……您不是說能和鄭家還有皇后娘娘聯絡上嗎?要不然……要不然……”她想著,要不然將南直隸文官集團的打算,告訴皇后告訴大皇子,這樣一來,他們也算是立了一封功勞,將來肯定會有好處。
“不行!”方兆臨道,“自古朝堂便就是臣子的朝堂,是君王的朝堂,絕無由勳貴把持的道理,我們不能做這種千古罪人,將來受萬千士子的唾罵。”他說著看著汪氏,警告道,“你可以分一杯羹,但絕不能做這種事,就算眼下一時得利,將來一旦勳貴起勢,這個罪責絕非是你能承擔的起的。”
本朝雖不曾見過這樣的事,但以前科考還沒有時,不就是這樣的情況。君王雖是君王,可朝堂決策走動的皆是那些尸位素餐,因祖輩立的一份功便就能享福數代的勳貴,那些人沒有十年寒窗苦讀,不懂稼軒,不懂食宿,不瞭解百姓疾苦真正的民聲,宛若蛀蟲一般,將國家一點一點蠶食,最後蛀空……
若真是這樣,歷史的車輪轉了一圈,豈不是又回到了原點。
他方兆臨可以算計,可以為了利益不顧許多東西,但這是千古的大事,是底線,不但他不能越,便是整個方氏也不能越。
因為沒有人能擔得起這個責任。
“妾身明白。”汪氏點頭道,“妾身若真的什麼都不顧,早就拿著當年的功勞去找皇后娘娘了,妾身之所以沒有,只用它來要挾拿捏了一番子修,不就是這個原因嗎。”大是大非面前她還是懂的。
更何況,方明暉和那個女人的事若真的東窗事發,要被砍頭被問罪,他們作為近親也脫不了干係。
方兆臨放了心,點了點頭。
喬氏似懂非懂,她擔心緊張的還是自己女兒的婚事和夫君的仕途:“那……那我們就安安分分的待在這裡,到時候求姐夫和宋九歌幫逸忠謀劃一個好官位?”
可是汪氏不甘心,方明奚就算得了一個官位,可離振興門楣還差之千里,沒有捷徑走,她便要劈開一條捷徑。
“成者為王,敗者為寇,自古奪嫡便是如此。”方兆臨對汪氏冷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