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口,點著頭道:“可不就是一場官司,聖上怕丟面子,這事兒恐怕還要費點波折。”
“夫人。”周芳從外面進來,幼清幾個人一看到她就知道她一定是帶什麼訊息回來了,不等幼清說話,薛思琪已經好奇的問道,“怎麼樣,那三個琉球的使者承認自己是倭國派來的奸細了嗎。”
“沒有。”周芳搖頭道,“其中兩人咬舌自盡了,還有一個被賴大人攔下來,不過舌頭傷了,太醫說他一時恐怕說不出話來。”他們在大理寺看押的時候一直是堵著嘴綁著的,就怕他們尋死。
“怎麼會這樣。”薛思琪啊了一聲轉頭去看幼清,又回頭看周芳喊道:“那現在怎麼辦。”
是啊,怎麼辦!
“老爺怎麼說。”幼清蹙眉,神色凝重,周芳低聲道,“老爺沒說什麼,但是聖上責罵了單閣老,說他老而昏聵,居心叵測!”
聖上有這樣的反應在意料之中,無論是倭國浪人進內海,還是趙承修被關,這些決定都是他拍板的,如今事情都證明錯在他,他當然不會同意。
“你再去看看。”趙芫也翻身坐了起來,道,“看看他們想出什麼辦法來沒有,不能說話也能寫字啊,衙門裡不都是寫好了供詞讓囚犯按手印嗎!”
聖上本來就不想重審,現在當著他的面,以這樣的方氏審問,聖上便頭一個不同意,所以行不通的!
幼清覺得這幾個使者很有問題,他們若是真的想死,當初在供出趙承修之後,就應該自殺才對,為何偏偏熬到現在才尋死?
會不會有人和他們說過什麼,他們才不得不死?!
周芳應是,看了眼幼清轉身出門,幼清忽然想到什麼,喊住她道:“等等。”她頓了頓,蹙眉道,“他們既然不承認,那就將人放了,將琉球使者也都遣送回去。”
“啊?”薛思琪道,“把人放了?這人一放不就是魚入大海還怎麼找?還有,琉球使者是來求援的,他們的目的還沒達到就捲進了這事之中,你不是斷了人家的生路嗎,聖上可還沒有說不同意呢。”
“哎呀,你別打岔,幼清的話還沒說完呢。”趙芫捂住薛思琪的嘴看著幼清道,“為什麼要將人放了。”
幼清將自己的疑惑說了一遍,又道:“……將人放了,並非是真的放,而是要放長線釣大魚,如果他真是倭國派來的奸細,就一定會和倭國的人聯絡,要知道,那些浪人現在就在臨安,他一定會想辦法去的。”又道,“至於琉球使者,他們現在雖擔心害怕,可人一直被囚禁著,他們連想辦法自證清白的能力都沒有,只要將還他們自由,他們為了自己的使命,就一定會不遺餘力的查清這件事,證實刺殺的事和他們無關。”
趙芫聽的若有所思,薛思琪推開趙芫,點著頭道:“你這麼說倒是有道理。”又揮手趕著周芳,“你快去!”
周芳看著幼清,幼清和她點了點頭,周芳應是大步而去。
薛思琪急的兩頭走,趙芫拉著她:“你急有是沒用,又幫不上什麼忙,只有等朝堂再回來訊息了。”
“我怎麼能不急。”薛思琪抓耳撓腮,“說的嚴重點,咱們的身家性命可都壓在這裡呢,弄不好聖上就會揪著這件事來瓦解我們呢。”
趙芫也凝眉不再出聲。
中午趙芫惦記著茂哥先回去了,薛思琪留在幼清這邊用的午膳,她也沒有心思午睡,便靠在幼清的床上和幼清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著話,時不時派胡泉出去打聽朝堂的情況。
西苑之中,聖上看著單超正道:“你的意思是,朕辦事不公,陷害粵安侯?”
“老臣不敢!”單超回道,“老臣的意思是,這件事有待查證,當務之急要先將這般浪人穩住,以免將事態擴大傷害到百姓的性命。”又道,“至於粵安侯的事,聖上可以再慢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