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二小姐也從府裡過來了,約莫一會兒就到。”
幼清點了點頭,吩咐周長貴家的道:“你去準備一下吧,晚上留他們在家裡用膳。”
周長貴家的聞言一愣朝幼清看去一眼,太太可真是能沉得住,這麼大的事情她都不慌不亂的,還有老爺也是……這對小夫妻可真是像極了。
“是!”周長貴家的心也因此踏實下來,有條不紊的去安排院子裡的事情。
幼清望向宋弈,低聲道:“一會兒送三叔去衙門的事情我來說,姑父好說,可祖母那邊可能要費些功夫!”她不想讓薛老太太一會兒跳著腳不明就裡的指責宋弈,就算要指責,也應該她來擋著。
宋弈明白幼清的顧慮,他將幼清帶在懷裡,攬著她道:“別怕,有我呢。”
幼清僵硬的靠在他懷裡,耳邊聽著宋弈的話,身體也漸漸放鬆下來,她面色緋紅,點了點頭道:“我不怕,一點都不怕!”
宋弈微笑。
院子裡傳來錯亂的腳步聲,幼清紅著臉從宋弈的懷裡出來,整理了一番衣襟迎了出去,約莫是在門口碰到的,她就看到薛家一大家子人呼喇喇的進了門,幼清和宋弈上前一個個的行禮,薛鎮揚擺著手道:“非常時刻,不必拘泥禮節。你們三叔呢。”
幼清朝宴席室指了指,就過去扶了方氏的手,薛老太太加快了步子,聲音顫抖的喊道:“老三……”進了宴席室的門。
“他前頭還在家裡好好的,什麼時候出去的我都不知道。”方氏自責的拉著幼清的手,“傷的重不重,我聽到說在脖子上紮了個血窟窿時,嚇的腿都軟了。”
幼清和方氏並肩進去,又朝薛思琴、趙芫和薛思琪點了點頭,回道:“確實是在脖子上紮了個血窟窿,來的時候一句話還沒說完就倒在院子裡,好在宋大人回來了,若不然還真不知道後果如何。”
方氏唸了幾聲阿彌陀佛,薛思琪咕噥道:“三叔也真是的,讓他不要出去,他怎麼就不聽呢,這麼大搖大擺的出去,不是給有心人有機可乘嗎。”
“少說兩句。”薛思琴拍了拍薛思琪的手,道,“祖母還在裡面呢。”
薛思琪撇撇嘴沒有接著說,趙芫就奇怪的問道:“傷三叔的人到底是什麼人?”她想不通對方為什麼要殺薛鎮弘,按目前形勢來說,薛鎮弘應該對他們還有用才是。
“進去再說。”幼清朝裡頭指了指,趙芫就點點頭,索性一會兒大家都要問,不如一起解釋比較好。
幾個人就進宴席室,薛老太太坐在床頭抹著眼淚,薛鎮揚沉著臉沒有和平時一樣怒不可遏,幾個小輩也是或坐或站的立在一邊,方氏過去看了眼薛鎮弘,見他臉色煞白脖子上繫著的白紗布染了半邊紅色,她不忍再看撇過臉去。
“這些天殺的。”薛老太太心疼的不得了,可看著薛鎮弘這個樣子,她又忍不住生氣,當初勸他不聽,現在把自己折騰成這樣,要是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死了,看他去底下這麼有臉見列祖列宗。
薛老太太這一聲吼,竟是將薛鎮弘驚的醒了過來,薛老太太一見他睜開眼睛,便哭著打薛鎮弘:“你這個不省心的東西,這麼大人了還讓人操心,你要把娘嚇死是不是。”
薛鎮揚忍著怒沒有說話。
薛鎮弘睜開眼睛,也不聽薛老太太的說什麼,目光四處去找,就看到了宋弈正坐在薛鎮揚下首的位置上,他硬撐起來,坐在床上朝宋弈抱拳:“宋大人,大恩不言謝,我薛老三記在心裡了。”說著,要下地給宋弈行大禮。
薛老太太一把按住他:“有什麼話不能躺著說,你現在不折騰了行不行,九歌是一家人,他會在乎你這點小事。”薛老太太話說完,宋弈已經站起來朝薛鎮弘抱了抱拳,道,“三叔不必客氣!”
薛瀲在一邊看的一頭霧水,他好奇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