暫時在我這裡待些日子。”幼清說完,打岔道,“姐姐嚐嚐,二姐可說好喝的。”
薛思琴又看了眼周芳,不再提低頭喝著湯。
“對不起。”周芳尷尬的將碗遞給幼清,幼清就看見碗口上還粘著湯滴,她笑著道,“沒事,多做幾次也就習慣了。”
周芳應了聲是,拿帕子包著筷子安安靜靜的站在幼清身後,又忍不住拿眼角去看宋弈……爺今兒怎麼會到薛府來過中秋節?以往他每年中秋都要去樓裡的,陪著大家過節,她下午還在想,不知那邊如何熱鬧,要不要乘著晚上空閒偷偷去給爺磕個頭。
卻怎麼也沒有想到,爺竟然到薛府來了,那樓裡的那些同門怎麼辦?爺鮮少路面,一年不過這一次,若是他不在,誰也壓不住他們,鎮不住大局的……指不定就亂套了,周芳心裡亂糟糟的想著……難道他忘記了?待會兒提一下?
想到這裡她又朝外頭看了看,不和爺說也可以,江泰應該來了吧?一會兒去問問江泰,爺怎麼會到薛府來過中秋未來之我。
周芳看著宋弈,忽然間宋弈的視線就飄了過來,漫不經心的看了她一眼,周芳心頭一震慌忙垂了頭。
兩桌人高高興興的吃了飯,又前後起身去了外頭已擺好了各類時令瓜果的桌邊,大家又在外面坐著說話,周芳惦記著江泰,便低聲和幼清道:“小姐,夜裡起風了,奴婢去給您取件披風來吧。”
幼清看來眼周芳,含笑道:“好啊!”話落,看了眼宋弈,他依舊不動如山的坐在薛鎮揚的下手,幾個人有說有笑的樣子。
周芳提著裙子出了花園,在假山後頭他找到了正抱著劍看著月亮發呆的江泰,問道:“我找了半天。”又道,“江大哥,你知道爺今年為什麼回來薛府過中秋嗎?樓裡如何,他們都沒有回來嗎。”
“回了。”江泰靠在太湖石上,道,“爺說年年在那邊過,今年索性換個地方,所以就來薛府了。”顯然也不知道宋弈為什麼會來。
周芳滿臉的疑惑:“爺不在,那邊會不會出亂子,要不要我去提醒爺一下?”
“你找死呢。”江泰道,“爺說讓你專心在方小姐身邊當差,你專心當差就成,這事爺心裡有數!”
周芳欲言又止,卻不敢再多,就道:“那我走了,你自己小心些,這裡人來人往的,小心被人看見,嚇著他們!”
江泰擺擺手,周芳才回青嵐苑給幼清拿了件披風回給幼清披上,薛思琴轉目望著幼清,問道:“是不是不舒服,要是不舒服就早點回去歇著。”
“我沒事。”幼清笑道,“只是起風了有些涼,大姐要不要添件衣裳?”
薛思琴見她沒事,就笑著道:“早上出門你姐夫就擔心夜裡涼讓我多加了件衣裳,我這會兒吃了飯又喝茶,還嫌熱呢。”話落,就聽到那邊薛老太太和宋弈說話,“聽孫女婿說你比他小一歲,今年也該二十有二了吧,為何還未成親,家中父母怎地也不為你操持?”
祖母怎麼當著眾人的面問宋弈這件事了,薛思琴頓時暗暗著急,朝祝士林打眼色,祝士林也沒想到,可又不敢開口打斷薛老太太的話,只得面露尷尬的看著宋弈。
“回老太太的話。”宋弈溫潤如玉的笑著,“在下在幼年時已定過親事,乃是家母閨中好友之女,此女比在下年幼幾歲,如今還未及笄,兩家長輩便商議再等兩年,屆時再操辦婚事!”
兩個人說話聲音不大,可因為隔的近幼清還是聽進了,沒有想到宋弈還定親了。這樣的人面熱心冷的,怕是那位小姐嫁給她,將來也是要暗自垂淚的……不過也好,至少不會再禍害旁人!
她笑眯眯的喝著茶,就聽到薛老太太又道:“原來是這樣。”她頷首道,“那此女如今還在宋大人家鄉?將來宋大人是將人接到京城成親,還是回鄉辦婚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