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方小姐願意下嫁與宋某嗎?若是以上還不夠,我此番還有令尊的書信一封轉交與你!”話落,他拿出牛皮信封交給幼清。
幼清狐疑的接過信來,一眼就認出信封上的字跡,她看了看宋弈低頭拆開信……
“幼清我兒。”方明暉道,“為父過的很好,每日盡職授課,師生相處亦師亦友非常融洽,他們念我孤獨還輪番有人去我住所料理,陪我吃酒談天,為父除夜夜思念我兒外,一切順遂安樂,我兒勿念!”
“幼清我兒。九歌突至延綏,為父也驚怔莫名,多年未見,當年匆匆一見的孩童已長成錚錚少年,器宇軒昂為父已不敢相認,好在他肖似其母,道出來歷後為父幸而未曾失禮。他與為父把酒暢談,論古說今義薄雲天,不由感嘆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為父老矣!”幼清莫名看了眼宋弈,又低頭接著看信,“他為人熱心,短短几日便令學館中諸位學子與他交心,帶十幾位少年將為父住所翻修一新,為父心有愧之無以報之恩情新版皇后的乖寶皇帝。多番詢問,他才道出他與你婚約之事。你或許不知,他乃你母親故交之子,你還未出世前曾到訪我們家,長輩曾戲言定親,你妝奩中那支鹿角便為信物,當年只當戲言若你作男子便與他結為兄弟,若你為女子則結成夫妻,數年過去,故人早已離世,為父近年顛簸疏忽之下也將此事拋之腦後,如今九歌提起我才恍然想起。”
“我兒,九歌為人穩重,又身有功名,他既願守諾守約,你若無他打算,不如慎重考慮。為父心中有愧,不能悉心教導與你守著你成人,此婚姻大事為父而已無臉提父母之命,你若尚覺可行便應了此婚約,為父便是入了九泉,知你有人照拂也會瞑目,若你不願也無妨,九歌不會強迫與你。我已將你託付與他,即便將來你們不能締結良緣,也可作兄妹來往,他會如同兄長一般照顧你,你且放心。”
“我兒,若婚事大定,為父恐無法送你出閣,嫁娶之事已交予你姑母,你且安心!”
幼清攥著信手臂顫抖,她紅著眼睛抬眸望著宋弈,問道:“我父親信中說你是他故交之子,是真的?婚約之事也是真的?”
宋弈頷首:“你那可有左鹿角一隻,上書百年好合?”又道,“我亦有右角一隻,上書良緣締結!”
“採芩。”幼清捏著信慌忙回頭找採芩,採芩遠遠守著見幼清喊她立刻跑了過來,幼清飛快的道,“你可記得我的妝奩裡有隻鹿角,現在何處?”
採芩點著頭:“奴婢記得,鎖在床後的箱籠裡,小姐要是拿奴婢現在就去取過來。”
幼清忽然不想看了,她擺擺手道:“算了!”
採芩看看幼清,又看看宋弈,放輕了步子退了下去。
幼清嘆了口氣,望著宋弈:“你去延綏,就是要和我父親提婚約之事,為什麼你以前不提?現在卻又願意履行婚約,我父親說當年不過是父輩戲言,你可以不用當真的。”前一世宋弈沒有出現,她也從來不知道還有什麼婚約鹿角的事情。
“你知道我曾求外放。”宋弈不同與方才的微帶著戲言,“鞏昌苦寒,你養在深閨豈不是拖累與你,若你心有所屬我提出此事,豈不是令你為難,更何況,我亦無成家的打算!”
所以前一世他才沒有出現嗎,帶著這個婚約去了鞏昌,所以她至始至終都不知道,在她未出世前父輩們戲言訂的所謂的婚約!
可是他現在為什麼又有成家的打算了呢?幼清不敢問,沉默了下來。
幼清想到了薛鎮揚,剛才他和宋弈說的也是這件事吧,所以他才不顧大防讓她出來和宋弈說話,讓她來和宋弈面談,自己拿主意。
很為難嗎?宋弈望著幼清,唇角不自覺的抿了起來,靜靜等著幼清的思量。
花廳中,徐鄂刺兒頭似的爭鋒相對的和鄭轅不相讓,薛鎮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