訓斥,可面上依舊是寵愛的,她幾個孫子卻只有這麼一個孫女,又自小聰明伶俐容貌秀麗,難免多疼愛幾分。
“宋太太好!”郭秀還是和幼清打了招呼,微微福了福,幼清點了點頭,不打算沒話找話說,郭秀就坐在郭老夫人身邊,盯著宋弈,問道,“聽說朝中有人遞了摺子,求聖上充盈後宮,是真的嗎?”
宋弈點頭,郭秀像是聽到了多麼可笑的事情一樣,道:“聖上同意了嗎?他又不住在後宮,難不成要將人都安排進西苑不成。”
“這是朝堂的事,你管這麼多做什麼。”郭老夫人不悅,郭秀就噢了一聲,目光看向幼清,笑道,“你來怎麼沒有將心姐兒一起帶來,我也給她下帖子了呢。”
幼清挑眉,露出不知道的樣子:“這我倒是不知道,她沒和我說呢。”
“哦,看來你們姐妹感情也不怎麼樣啊。”郭秀笑眯眯的道,“你怎麼也是做姐姐的,她也是頭一回來京城,該帶她出去走動走動才好。”
幼清沒說話,郭夫人就咳嗽了一聲,郭秀就癟了癟沒有再說。
“老爺回來了。”有婆子掀了門簾,郭夫人就迎了過去,隨即穿著官服還沒來得及換的郭衍進了門笑著道,“九歌來了。本是要下衙的,臨出門前出了點事又拖了步。”
幼清跟著宋弈向郭衍行禮,郭衍擺著手道,和宋弈道:“你今兒來的正好,我有事想和你說。”他直接在宋弈對面坐下來,問道,“崇文門稅收的事情,一直這麼鬧騰下去,肯定會出事。這才不過幾日,就起了好幾次衝突,還有客商告到衙門,說是進一次城門,被收了兩次的稅!”
這件事宋弈已經知道了,淡淡的道:“這件事要和錢寧協商一番,約束他手下的人。至於聖上那邊,恐怕一時還說不通。”
“長此下去,京城必會生亂。”郭衍眉頭緊擰,宋弈微笑道,“聖上缺錢,又無來錢的途徑,只有此法最為直接。”
郭衍背手站了起來,憂心忡忡的,郭老夫人聽著就奇怪的道:“怎麼就沒有錢了,前些日子嚴懷中抄家不是得了許多的錢,聖上分去一多半,還有錦鄉侯府充公的錢財,聖上手裡應該不缺錢吧。”
“您不知道。”郭衍無奈的道,“西苑單獨開支,每個月光是藥材進出就要幾十萬兩。聖上便是再有錢,也折騰不了幾個月!”
郭老夫人聽著愕然,隨即冷笑著道:“不是還有張茂省嗎,讓他點石成金不就成了。”只要不拿朝中的錢,不引起動亂,管他張茂省的錢是從哪裡來的,掏空了濟寧侯府才是最好的。
“說是耗功力,發功一次要休養三年。”郭衍擺著手,明知道張茂省是騙,可奈何聖上相信啊,“一直這樣搶稅收,才是最大的隱患侯門驕女!”他和單超私下裡議論過許多次,奏疏也上了不知道多少封,可聖上就是按而不發,他們奈何不了啊。
“此事先不急。”宋弈微笑道,“雖說會起紛爭,可畢竟在京中,大人可與兵部的人商量,或請鄭都督派兵巡視,做好防備就好了。”
宋弈這態度,不但不著急,還是一副坐看事成的樣子,郭衍想到了什麼,就凝眉道:“我們去書房,你和我詳細說說!”
宋弈回頭去看幼清,幼清笑著點了點了頭,宋弈便和郭老夫人和郭夫人打了招呼,跟著郭衍去書房,郭老夫人道:“別聊的太久,一會兒要用膳了。”
“知道了。”郭衍和宋弈並肩出了門,邊走邊說著話,郭老夫人就和幼清道,“他們以前就是如此,在書房聊起來,一待就是一天,吃飯還要請上三五次才捨得出來。”她很欣賞宋弈,更喜歡他和郭衍走的近,郭衍的官位能升的這麼快,多多少少都和宋弈有關。
“夫君對郭大人很敬重,他也說許多話只有和郭大人聊才覺得舒坦,暢所欲言的沒有顧忌。”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