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老的後人。”又道,“有件事要和你商量。”
“嗯。”幼清放了茶盅,很認真的看著宋弈,問道,“什麼事,你說!”
宋弈很自然的將幼清的手擺在自己手心裡摩挲著,過了一刻他才道:“明天晚上你準備個宴席,家裡會有客人來!”他說這話時說不上高興,淡淡的甚至有些壓抑的樣子。
幼清很少能在宋弈臉上看到這樣的表情,他驚訝的道:“怎麼了,要來什麼人,是朝中的同僚嗎?”
“不是。”宋弈將幼清的手放在唇邊親了親,“等人來了你就知道了!”頭一回他對一件事有一種無從說起的感覺。
幼清見他不想說,也不勉強他,點頭道:“我知道了,我會準備的。”又道,“你累了吧,好些天沒有休息好,待會兒吃過晚飯就去休息吧,明天不還要去面聖嗎。”
“沒事。”宋弈話落,綠珠笑著進來,道,“太太,飯菜要擺在這裡還是擺在宴席室裡?”
幼清去看宋弈,宋弈道:“就擺在這裡吧。”幼清就和綠珠點點頭,問道,“東西搬了多少過來,胡泉來了嗎。”
“搬了兩車的東西過來,周媽媽說還要去拉一次,今晚她就不住這裡,那邊不著人守著她不放心。”綠珠說著走過去將圓桌收拾出來,道,“胡泉來了,在外面侯了一會兒,奴婢見您睡著就讓他回去了,他現在約莫在外院忙呢。”
“那就讓他忙著,事情明天再說吧。”幼清下了炕和宋弈兩人一起去洗手,綠珠和採芩將飯菜擺上來,幼清就看到幾個菜是正宗的京菜,她笑著道:“這裡守著的四個婆子是你後來買的嗎。”
“嗯,和蔡媽媽一起買的,留了四個在這裡。”宋弈拿了筷子看著幼清,道,“怎麼了,是不是用的不順手。”
幼清笑著搖頭,道:“沒有,就覺得家裡的下人是不是多了點,就我們兩個人!”
“好幾個院子,若是有客人來,人少了反而不夠用,更何況岳父不也要回來了嗎,到時候再遣兩個體面的丫頭去服侍。”他說的一本正經,幼清頓時失笑皺著眉道,“不準打趣父親,我從來沒瞧見過他身邊用過丫頭婆子,事情都是小廝打理的。”
宋弈輕笑,夫妻兩人剛準備吃飯,忽然一陣噼裡啪啦的鞭炮聲響了起來,幼清愕然的看著宋弈,宋弈也搖搖頭顯然不知道這鞭炮聲自哪裡來的,幼清放了筷子喊綠珠:“哪裡在放鞭炮。”她聽著聲音好像就在院子裡似的。
“是封神醫。”綠珠哈哈大笑,指著外頭道,“他提溜了兩串鞭炮擺在小徑上,剛點著,這是第一串,您要不要去看看!”
幼清撫額回頭去看宋弈,宋弈走過來牽著她的手道:“走,看看去吧!”說著和幼清兩人並肩出了院子,果然就看院前的小徑上一陣陣濃煙翻滾,幼清捂住鼻子去找封子寒,看了好一會兒才見他拍著身上的塵土穿過濃煙跑了過來。
“呸,呸!”封子寒啐了幾口,“嘴巴里都是土,這炮仗的藥性也太強了。”話落,就看到對面夫妻兩人,一個似笑非笑的望著他,一個是滿臉無奈,他立時嘿嘿笑了起來,道,“我來祝你們喬遷之喜的,這換宅子炮仗可少不了。”
“我可看不出來,您還是講究這些的人。”幼清笑著道,“這一院子的煙霧,我瞧著可不是喜慶!”
封子寒就露出一副你年紀小不懂的樣子,宋弈朝裡頭做了請的手勢:“進去坐吧。”又道,“你怎麼今天得空來了,你侄兒侄女放你出來了?”
“我不回去了。”封子寒聽到侄兒侄女就臉色一變,立刻道,“這般小兔崽子太不孝了,若非看在他們爹孃的份上,我非把他們一個個藥死不可。”
他說的當然是氣話,所以宋弈和幼清是一點都不信,他要真不喜歡這堆侄兒侄女,他才不會讓人困在家裡,那堆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