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青紫,她沒有想到趙芫不但全部都知道了,還一點都不介意,這個女人是真的蠢還是假的蠢,怎麼會有人不介意自己的身邊人心裡念著別人呢。
還是說,她不過是說給她聽做給她看的,話落,她看見守在垂花門邊的婆子,是她認識的,便走過去帶了婆子到一邊,打賞了婆子一顆四分的銀錁子,婆子戰戰兢兢的接了,周文茵便低聲問道:“我且問你,你們大爺對大奶奶如何?你老實說,我還有賞!”
“大爺對大奶奶很好。”婆子惦記著賞錢,“大奶奶剛有孕時害口,不管吃什麼都吐,有一回大爺好不容易買了點心回來,大奶奶還沒吃幾口,便悉數吐了,還吐在了大爺的身上,大爺一點都不介意,還抱著大奶奶哄了半天呢。”
怎麼可能,周文茵怒道:“說實話!”
“奴婢說的是實話!”婆子話落朝後縮了縮,周文茵還要再說話,忽然看到有頂官轎從側門口進來,薛鎮揚如今是四品堂官,轎子顏色與這不相同,所以她心頭一頓,就猜到裡頭坐的是什麼人。
婆子見周文茵不說話,忙提著裙子去迎轎子,恭恭敬敬的行了禮。
周文茵站在垂花門口一動不動的看著轎子,果然,轎簾掀開一身官服的薛靄器宇軒昂的走了出來,周文茵的眼睛一瞬間便酸澀起來,薛靄和她記憶中並沒有多少的變化,卻要比以前更加的穩重溫潤,她絞著手裡的帕子,微露期待的望著他。
薛靄也看到了周文茵,他略頓了頓腳步不停朝這邊走過來,周文茵向他行了禮,輕聲喊道:“表哥!”
“左二奶奶!”薛靄朝周文茵抱了抱拳,一副要避嫌的越過她進門的樣子,周文茵腳步動了動,又道,“表哥近年過的可好。”
薛靄停了下來,並未看周文茵,守禮的回道:“多謝左二奶奶關心,薛某倒還過的去。”話落抬腳欲走,周文茵緊追了一步,又道,“我……我方才見到大嫂了,還和她說了一會兒話,大嫂人很好。”
薛靄一怔目光戒備的看著周文茵。
周文茵心頭一顫,她望著薛靄的眼睛,那雙眼睛沒有留戀沒有歡喜,有的是對別人的緊張和對她的戒備,她一瞬間心涼如水,輕笑了聲她壓著心裡的悲涼和恨意,道:“還沒有恭喜表哥,大嫂有孕,想必沒有幾個月您就要做父親了吧,到時候我一定要來瞧瞧侄兒才成。”
薛靄沒有說話,微微點了點頭。
周文茵又走了一步,站在薛靄身後,問道:“你……為什麼沒有娶方幼清?”
“事情已經過去了
調教貞觀。”薛靄語聲不悅,道,“更何況,此事也與你無關!”周文茵當然不會死心,走了兩步繞在薛靄面前,望著他接著問道,“你不是喜歡她嗎,為什麼不娶她?為什麼又娶了趙芫,你告訴我。”
薛靄閉上眼睛嘆了口氣,復又睜開無奈的望著周文茵,冷漠的道:“你既喊她大嫂,那她便是我薛季行的妻子,這些事和幼清又有什麼關係,還請左二奶奶說話三思後再言。”話落,拂袖而走,周文茵提著裙子追了兩步,跟在薛靄身後,緊著問道,“你既然不喜歡她,心裡沒有她,為什麼還要娶她。你這麼容易就娶了別人,那為什麼當年對我那麼狠心。”
薛靄氣的不行,也沒有心思和周文茵胡攪蠻纏,他沉了口氣,疏離的看著她,道:“事情已經過去了,又何必揪著不放。你如今也有了家室,說這些又有什麼意義。”頓了頓,他又道,“這話我不想再聽你說第二次,以後你也不要出現在阿芫面前,他現在懷有身孕,不方便見任何人。”話落,他看著守在門口的婆子,道,“送左二奶奶出去。”就頭也不回的走了。
“薛季行,你會後悔的!”周文茵緊緊咬著嘴唇,尖銳的痛讓她將眼眶裡的淚水生生壓住,什麼叫不要出現在阿芫什麼,薛靄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