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像條狗似的跪在薛鎮揚面前,她心裡窩著的火愈大,可是卻不敢顯出來,生生壓著她笑著過去將手裡捧著的匣子放在桌子上:“大哥,這裡是四十萬兩……”她心如刀割的看著匣子,“我全部取出來了,您點算一下。”
薛鎮揚心裡跟明鏡似的,劉氏能一下拿出四十萬兩來,就說明她的手中至少存著一百二十萬兩,這麼多年同一個屋簷下,他要是這點脾性掌握不到,他也不配在官場行走這麼多年。
“四十萬兩?”薛鎮揚看也不看匣子,也不多問,頷首道,“我方才已於夏閣老約好,明日他會再來家中,你們再將劉家舅爺請來,我們立刻將這家分了,娘和三弟的錢我不管,你們自己解決,至於這四十萬兩銀子便就給季行和老三娶媳婦兒用……”也就是說,這四十萬兩他收下來,明天開始分家,泰和那邊劉氏還要再拿出八十萬兩以便分家,“你們是繼續住在這裡,還是另尋宅子我不會管,從此以後我也只當沒有你這個兄弟。”
薛鎮世驚愕的抬頭望著薛鎮揚,好像再衡量他說的是真的還是和他開玩笑,可惜,後者一臉認真,也從來不開玩笑。
“蠢婦!”薛鎮世頓時站起來,一巴掌扇在劉氏臉上,“錢呢,怎麼不都拿過來,你留著做什麼,難不成壓在棺材底下?!”這家不能分,要不然一分家誰還會管他們死活。
指望武威侯?還不如拿著錢去求錢寧。
劉氏被這一巴掌打懵了,愣愣的看著薛鎮世,薛鎮世背對著薛鎮揚拼命的對著劉氏打眼色,劉氏咬著牙把所有的怒嚥了下去,她也知道薛鎮揚不是開玩笑的,更知道這個節骨眼上不能分家,只得忍著道:“大哥說什麼分家不分家的,實在太見外了,更何況娘那邊也沒有商量,若是叫她老人家知道肯定是要傷心的。”一頓指了指裝著銀票的匣子,“這四十萬兩是存的半年期,今天剛好到期,也正是巧了,其它的……”她心裡飛快的算了算,“其它的六十萬兩還有些日子,因為還有幾千兩的利息我捨不得棄,就自作主張的留在那邊了。”
薛鎮揚自顧自的拿了本書在手裡不搭理他們夫妻。
“大哥。”薛鎮世哄著道,“素娥說的都是真的,您就相信我們。”又腆著臉道,“剛才夏閣老說的都是真的?這事兒難道連他也沒有能力解決?”
這話劉氏沒有聽到,現下心頭一驚望著薛鎮揚。
“此事乃聖上親自下令,便是連我們事先也不知情。”薛鎮揚懶得和他們廢話,“你們先回去吧,是生是死過幾日就知道了。”
薛鎮世見薛鎮揚這個樣子,也知道再說下去也沒有用,治好拉著劉氏走:“那我們不打擾大哥休息,走,回去……”說著拖著劉氏就走穿越之獨守傾心。
兩個人一路上不說話,等進了自家的院子裡劉氏再也忍不住,揪著薛鎮世的耳朵咬牙切齒的道:“敗家東西,如今把錢都哄出去了你就高興了?那可是一百萬兩……你有多少的本事能再給我掙這麼多回來。”
薛鎮世不耐煩的推開她:“有錢存沒命花,你要錢幹什麼。”他厭惡的看著劉氏,“敗家的東西,要不是你整日裡心思不正,又怎麼會鬧出這麼多事情來。哼!”說完就進了房裡。
劉氏終於忍不住低聲哭了起來。
薛鎮世看也不看她砰的一聲關了門。
陸媽媽回來將那邊的事一五一十的說給方氏和幼清聽,方氏也是不安的道:“連夏閣老也這麼說,那二叔他們是不是真的……”
“不會。”幼清胸有成竹,她到是覺得夏閣老和姑父在一唱一和做給二叔看的,一來是為了給他一個教訓,二來也逼著二房把銀子拿出來,“莫說夏閣老賢明在外,從來不和人講情面的,虎威堂再囂張也不可能去找他,再說,就算真的去找了,夏閣老也不會連查也不查,就斬釘截鐵的說他無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