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轉變,定然不會毫無根由的,奴婢這就回去和夫人說一聲。”
薛思琴親自送陸媽媽回去。
陸媽媽一路到正房,方氏正坐在桌前算著賬,她出生江南成親後幾年才跟著薛鎮揚進京長住,所以一直不大習慣京城的天氣,便是連炕也用不習慣,陸媽媽見此也不奇怪,走過去行了禮在方氏耳邊低聲將春雲的事說了一遍。
方氏撥算盤的手一停,詫異的望著陸媽媽:“春雲自己來求你的?”
“是!”陸媽媽有些奇怪,“說句不得當的話,方表小姐平日裡就和那紙糊的似的,說點重話也能想出一籮筐的事傷心,今兒怎麼一反常態的罰春雲了?”
方氏也皺了眉頭,顯然不明白幼清這樣做的意思。
要知道春雲是她身邊的丫頭,平時便是薛思琴和薛思琪也要顧忌的,更遑論方幼清和周文茵……
今兒幼清一反常態,必然有原因。
“夫人。”陸媽媽眼睛轉了轉,“會不會是方表小姐真的對大少爺……”她也只是猜測,說的並不確定,“所以才將想法子敲打春雲?”
說是敲打也不為過,畢竟方表小姐只是一說,最後定奪的還是大太太。
方氏搖搖頭否了陸媽媽的意思:“下午她和我說的很清楚,我也相信她的話,以後這事兒不要再提。”
“是。”陸媽媽忙收了聲,想了想問道,“若是方表小姐真和您提讓鍾大去延綏,您準還是不準?大小姐那邊可是應了春雲了。”
方氏揉了揉額頭,露出猶豫不決的樣子。
008 決心
幼清端坐在桌前寫著字,採芩候在一邊磨墨,好奇的望著宣紙上的簪花小楷,笑道:“小姐的字越發的好看了。”又指著上頭的的字問道,“寫的什麼,奴婢怎麼瞧著像是藥方子?”
“是藥方。”幼清擱了筆,將藥方拿起來吹乾交給採芩,“你照著這藥方去藥房,盯著他們抓藥,多給些銀子讓他們做成藥丸。”
採芩應了一聲,依舊不解的道:“這藥方是給誰的?”小姐因為有心絞痛的毛病所以一直吃藥,她們房裡各式各樣的藥方也有好幾副,久病成醫她也不陌生。
“我自己的。”幼清不隱瞞她,“偶得的一個方子比旁的都要好用,你也別多問了,只管抓回來就成。”
這藥方是她嫁進錦鄉侯後封神醫開的藥方,她一直吃著病也犯的少了,就覺得比以往的都要管用。
“奴婢知道了。”若是平日她還敢刨根究底的問問,可是今兒採芩卻感覺即便她問了小姐也斷不會告訴她的。
收了疑惑,採芩小心翼翼的將藥方疊好揣在荷包裡,又道,“小姐一會兒要去正房請安嗎?要不然再歇幾天吧重生在美國。”
幼清搖搖頭,又重新鋪了紙提筆:“姑母雖說讓我半個月請安一次,可禮多人不怪,我去多了她總不會厭我吧。”一頓又道,“再說多出去走動走動,總比窩在房裡好。”
人善被人欺,這個府裡沒人將青嵐苑放在眼裡,她和綠珠私底下不知受了多少白眼……所以不管因為什麼原因,小姐的變化都令採芩很欣喜,她見幼清又開始寫,就守在一邊沒有再說話。
過了一刻,就瞧見裁的一尺寬兩尺長的宣紙上,密密麻麻的寫著人的名字和祖籍。
採芩驚訝不已,問道:“小姐……這是?”隨即認出上頭一個人的名字,驚訝的道,“這……是內閣次輔嚴安?”
幼清頷首,將紙疊起來,採芩心中不解:“小姐寫這些大人的名諱作甚?”一頓想起什麼來,不安的道,“小姐是想查老爺的事?當年倭寇動亂,罪名不是定的很清楚嗎,老爺是瀆職失察啊。”
“倭寇之事不過一個名頭罷了,重點依舊是景隆二十八年的春闈舞弊案。”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