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回道,“是承彥太過愚鈍,辜負了您的栽培!”
太后笑笑,這一場輸在哪裡她心裡太清楚了,雖說趙承彥不聰明,可當初她看中的就是他的不聰明,現在再去怨也無濟於事了。
“別哭了,不要忘了你是皇子。”太后擺擺手,視線落在對面的畫舫上,又微笑著和鄭轅道,“走吧!”
鄭轅做出請的手勢。
兩條船已經用鐵鏈相連,中間的間隙搭了個似樓梯的木板,穩穩的固定在上面,太后由謝嬤嬤扶著一路上去,在船的甲板上,她就看到正由宋弈扶著,面色蒼白的方幼清。
兩人站在聖上面上說著什麼,聖上打量了一眼方幼清,和宋弈道:“既然她不舒服,那你就速速帶她回去吧,朕這裡有人守著,你不必掛心。”又看著方幼清,道,“這一次能找到他們,你功不可沒,等事情處理好,朕親自賞你雲舞傾城!”
張瀾亦在一邊附和,道:“……這一回老奴的性命亦是得虧了宋太太。”
聖上微微頷首,和兩人道:“去吧,這裡有朕。”他說完,就看到太后和徐氏的人被押上了船,宋弈也看到了,他和聖上抱拳,“聖上,微臣還有一事相求。”
“嗯?”聖上看著宋弈,宋弈就道,“徐三爺的屍體,能否讓微臣帶走,他雖該死,可卻在臨死前救了拙荊一命,若沒有他,微臣此刻只怕……”他不捨的看了眼幼清,聖上聞言就蹙眉道,“徐朝陽死了?”
宋弈頷首,張瀾亦是道:“是,他替宋太太擋了一箭。且在這之前,他也一直想辦法救我們出去。”
“此人也算異類。”聖上對徐鄂並不在意,死不死對大局都沒有影響,他不如順手做個人情,全了宋弈夫婦的一片心,他們夫妻能在這個時候不避嫌,可見二人的忠誠和坦蕩,他頷首道,“就依你了,徐鄂的屍體隨你處置吧。”
宋弈和幼清雙雙行禮,和單夫人一起和聖上告辭,張瀾原本也想一起去的,想了想還是和幼清點了點頭,站在了聖上的身後,幼清頷首隨著宋弈而去,正好與太后以及徐氏眾人錯身而過,徐夫人一看到她就紅了眼睛,指著幼清罵道:“賤人,你不得好死,你還我兒子!”
幼清垂著眼簾當然不會在這個時候回嘴,那邊就有侍衛上來不由分說的堵了徐夫人的嘴,徐夫人嗚嗚的喊著滿眼血紅。
徐大奶奶腳步微頓,落在幼清面上,幼清淡淡掃了她一眼,隨著宋弈而去。
趙承彥看了眼幼清,隨即露出滿臉的自嘲,周文茵和她說宋太太一副狐媚的樣子,可他今日親眼看到了宋太太,卻不覺她有何不妥,相反還很貌美與宋大人亦是男才女貌……周文茵真的是處處在騙他!
太后領著徐氏眾人以及趙承彥過去,除了太后之外眾人都跪在了地上,聖上看著太后問道:“朕雖非你親生,可一直敬重你,即便偶有不快,朕在孝道之上也從未有過逾矩,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你有沒有逾矩那是你的事。哀家若在乎這些,以哀家的能力,早就讓你情真意切的喊哀家一聲娘。”太后淡淡的面帶嘲諷,不屑的看了聖上一眼。
聖上壓抑著怒火。
若是別人,錢寧和張瀾還能呵斥一番說出語狂妄不敬,可對方是太后,即便是階下囚,他們也不能訓斥。
“好。好的很。”聖上騰的一下站起來,眯著眼睛看著太后,冷笑道,“看來你只在意朕的這個皇位了!”他說著一頓目光落在趙承彥身上,“你是不是也是這樣想的。”
“父皇。”趙承彥受了太后的囑咐早已經哭的上氣不接下氣,他聞言跪了下來,膝行了幾步,道,“兒臣沒有……兒臣從來沒有想過這件事,兒臣想要的,只是父皇的關注和喜愛,僅此而已。”
聖上根本就不相信,可是儘管不信,趙承彥的話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