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隨應是鬆了口氣,又悄無聲息的開了門朝外頭看了看,忽然,他反身將門死死抵上看著楊懋就道:“少……少爺,夫人來了!”
“我看看。”楊懋要到門口去看,不等把眼睛湊到門口,就已經聽到了楊夫人的說話,“楊志澤,你給我出來!”
楊懋啪的一聲關上門,指著桌椅板凳:“快,快!”常隨立刻將桌椅推過來,兩個人一起將門抵上。
“你這個人沒心的東西,竟然連家裡的東西也敢偷,你今日若拿出來,我便饒了你,若是拿不出來,我定要將你送到官府去。”楊夫人罵著,楊懋滿臉通紅,他氣的攥著拳頭咬牙啟齒低聲道,“既是家裡的東西,我如何拿不得!”竟然說他是偷。
“走!”楊懋將行李往身上一系,對常隨道,“走,我們從後面出去。”原本想要留到晚上的,如今看來是不可能了。
兩人開啟了窗戶翻跳了出去,楊懋沿著牆走,越走心裡越氣,他按著常隨就道:“等下!”說著,他貓著腰拐到了正院後面,後面是個小廚房,廚房裡堆了許多的乾草柴火,楊懋點了火摺子心裡一橫就丟了出去,不過眨眼功夫曬的很乾的柴火就躥起火苗來……
楊懋和常隨兩個人一路衝了出去,常隨問道:“少爺,我們還去福建嗎?”
“先去通州上船再說。”他說著,跑的一瘸一拐的,但拼了命使出了全身的力氣,所以速度極快。
幼清和封子寒一起準備她第九次藥浴的草藥,兩人坐在院子裡翻著草藥,幼清依舊想著張茂省的事情,她看著封子寒道:“你說,張茂省是自己從鼓樓上跳下來的,還是被人推下來的?”
“這種人都惜命!”封子寒不以為然道,“沒有人逼他肯定不敢跳。”
幼清也覺得有道理,可是張茂省死後錦衣衛搜查了張茂省的家,發現他家裡除了幾個下人外一個人都沒有,不但如此他還很節省,家中的傢俱都很破舊,一樣值錢的東西都沒有。
張茂省不會這麼清貧的,她很好奇,張茂省的錢到底去哪裡了。
“你該奇怪的是蔡彰哪裡去了。”封子寒白了幼清一眼,道,“他在那麼多人眼皮子消失了,不奇怪。”
幼清抓了根草藥在鼻尖聞了聞,笑著道:“以前聞著覺得臭,如今問起來反倒覺得香氣撲鼻!”她轉頭看著封子寒,道,“封郎中好些了沒有?”
封子寒見幼清打岔,就不說了,道:“好一些了,已經能說話下地,但總比不了以前。”
“望他早日康復。”幼清起身站了起來,抬頭看看天,道,“今天天氣不錯,我去院子裡走走。”
封子寒擺著手低著頭接著忙自己的事兒,幼清則由採芩和辛夷扶著出了封子寒的院子,一行人漫無目的的走著,江泰迎面走了過來,幼清笑問道:“你今天不是休息的嗎,可是有什麼事?”
“江淮有事,讓屬下代班一天。”江泰有些羞澀的樣子,回道,“方才宮中傳來訊息,說福王殿下殞了!”
福王死了?幼清長長的嘆了口氣,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對於福王來說便是如此重生在美國。
“知道了。”幼清想到了趙承修,“聖上如何定的?還有昌王呢,還在京中嗎。”
江淮回道:“聖上下令以親王禮厚葬福王……”他說著一頓,又道,“昌王原定在月底啟程,現在福王出事昌王恐怕一時半刻走不了。”
“知道了。”幼清也沒什麼心情散步了,當初她雖不在西苑,可後來透過宋弈的描述,以及外頭點點滴滴的傳言,她大略也知道了當時的狀況,跟著蔡彰一起消失的那份詔書並沒有找到,聽太后的意思,那天早上她和“聖上”聊天,聖上曾暗示過她要立趙成旻做太子,不管真假,這件事始終是個刺,一日不找到蔡彰銷燬了那封詔書,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