弈一會兒就要去衙門了,已經睡不了多少時間,她擔憂的看著他,宋弈起身道,“我正好還有點事要處理,稍後直接去衙門就,你早點休息!”
幼清皺眉,可也不好說什麼,只得和他一起出門,目送宋弈進了房裡,幼清吩咐採芩:“把宋大人的官服熨一熨給他送過去,早飯也備好!”
採芩應是而去。
第二日,郭衍將奏疏遞上去,夏堰將奏疏送去西苑,嚴安很輕易的就將奏疏拿了出來……魯直要見的人也在快馬加鞭的安排,若不出意外,不出十天一切都能安排妥當穿越紅樓之賈老太太!
但臨到中午,嚴安正陪同聖上用膳時,大理寺那邊傳來了訊息,魯直在牢中竟畏罪自殺……若非獄卒及時發現,這會兒已經魂歸西天了,聖上聽著就奇怪的問起錢寧來:“郭衍的奏疏呢,我怎麼沒有瞧見!”
“許是還妹妹送來。”錢寧笑眯眯的道,“一會兒奴婢去問問。”說著,給聖上斟酒!
聖上凝眉放了筷子和錢寧道:“傳個人,將郭衍叫來,怎麼半個事就這麼拖拖拉拉的。”難得他對這事兒上心!
錢寧為難的看了嚴安一眼,應了是轉身吩咐小內侍去找郭衍進西苑……嚴安壓著的奏疏,自然就得重新放回龍案……
魯直案情重審,就定在了四月初五,今日郭衍就可以拿著大理寺的搜查手諭去魯直位於真定的祖宅以及傳書去鳳陽,令人在魯直的新宅中搜查取證,資訊來五六日已然足夠!
“微臣現在就去辦理!”郭衍暗喜,立刻令了皇命退出了萬壽宮,聖上似乎想起什麼來,問錢寧道,“胡府可有訊息放出來,人到底如何了?”
錢寧躬身回道:“太醫院已經確診,說是中風了,現在胡大人莫說走路,連話都說不清楚。”
“這胡宗旭還沒有懷中年長,好好的怎麼就得了這種怪病。”聖上擰著眉頭嫌惡的道,“我瞧著,約莫是平日裡不加剋制,酒色掏空了吧!”說著擺擺手,一副不願意再談的樣子。
錢寧笑著應是。
隔日,就是豪哥的百日宴,因為祝家在京城沒有親戚,來的都薛家比較親近的,還有的就是祝士林的同僚和同科……院子不大,就縮減著前院開了三桌,後院開了三桌。
薛思琴穿著一件葡萄紫蘭花樣褙子,端莊大氣的站在門口迎著客,幼清進去時薛思琴笑著道:“娘和大嫂她們還沒來,你先去宴席室幫我招待客人吧!”她在這裡,祝老太太和祝大奶奶在宴席室裡待客,她真怕一會兒她們做出什麼事情來,得罪了人!
“好!”幼清笑著頷首,道,“這會兒來了哪些人?”因為遷就著祝士林的同僚,所以設的是晚宴,大家只要下午人到就可以了。
薛思琴低聲道:“來了幾位行人司同僚的太太,還有一位老爺的同窗,從山東趕過來的!”她說著微頓了頓,又道,“這些人倒是不必怕,就怕一會兒趙夫人幾位到的時候,有所慢怠。”
“我知道了。”幼清笑著帶著丫頭往宴席室走,因為院子小也沒有那二門側門的,所以自影壁出一分為二,中間拉著帷布,男賓走右邊,女客走左邊……這些都是家裡院子可又講究規矩的人常用的法子,雖瞧著無奈,可也是眼下最妥當的辦法了。
幼清一進門,祝大奶奶就拉著她老熟人似的道:“姨太太來了。”她提著自己的裙子和幼清道,“你瞧我這身可好看,那天瞧見你的裙子後,下午弟妹就陪著我去繡坊了,跑了兩家終於叫我找到這件合身的!”
是件真紅色立領對襟川花緞褙子,下頭是條柳綠餓瀾邊綜裙,又顯目又耀眼……幼清很真誠的道:“嗯,很好看,這顏色可真是合適您!”
祝大奶奶頓時笑著道:“我就是說姨太太瞧見一定覺得好看!”
幼清這才得空和祝老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