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道:“我也想陪娘多住些日子。”
母女兩人說著話,周文茵坐在一邊喝著茶,也不吱聲,過了一個多時辰方氏送走了客人來了,薛梅又陪著方氏說了許久的話,直等到薛鎮揚到家一直到亥時,才和方氏一起告辭回了智袖院。
薛老太太讓薛梅就住在煙雲閣,薛梅笑著道:“我也想和娘睡一起呢。”說著微頓,又道,“我先送文茵回去,娘先歇著,我就回來。”
“嗯,你們母女也說說話。”薛老太太看了眼周文茵,囑咐道,“別讓你娘太累了。”
周文茵站了起來垂頭應是,薛梅就由身邊的婆子扶著跟著周文茵一起出了煙雲閣。
路上母女兩人都沒有開口,半安提著燈籠在前頭引路,院子裡丫頭見著薛梅紛紛行禮問安,薛梅笑著讓人打賞,才和周文茵一起進了臥室,半安上了茶把門帶上守望黎明號。
薛梅一進房裡臉色就沉了下來,望著周文茵不說話。
“娘。”周文茵慢慢跪了下來,紅著眼睛,薛梅眯了眯眼睛,沉聲道,“你和我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周文茵跪在地上就將事情的起因一件一件的告訴薛梅。
薛梅靜靜的聽著,中間沒有出一點聲音打斷周文茵,直到周文茵說完她起身走到周文茵面前,抬手就給了她一巴掌:“你的禮義廉恥都學到哪裡去了,我讓你留在京城,你就是這樣給我丟人的。”
周文茵捂著臉抬頭看著薛梅,滿目的委屈難以訴說:“娘……”
薛梅閉上眼睛深吸了口氣,重新在椅子上坐下來,問道:“你來京城的時候我是怎麼交代你的,做自己力所能及的事,不用搶著出頭,季行從小懂事有擔當,這樣的男人你就是殘了瘸了他只要應承過就一定不會輕易反悔,你倒好,見著他和別人親近點就急了,這麼迫不及待的耍手段用心思……若是你有本事有能耐也就罷了,可偏偏還是個蠢的,最後反而把自己栽進去了,你說說,你的聰明機靈都丟到哪裡去了。”
“我也想不到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周文茵垂頭哭著,“而且,表哥和方幼清眉來眼去的,我想著將來我若真的和他成親了,他心裡要是還裝著方幼清怎麼辦,我心裡就膈應。”
“膈應?”薛梅冷笑一聲,“季行是和方幼清不明不白了,還是他親口告訴你他不喜歡你了?你想著,你想著的事情多著呢,若是這世上每個人都和你這樣想當然的做事情,那豈不是天下大亂了。”
周文茵不說話。
薛梅嘆了口氣:“即便季行真的對方幼清有什麼,那又怎麼樣。這是薛家的老祖宗定了規矩,房裡不準放人,你去看看別的府裡,哪個公子哥兒成親前身邊不放幾個如花似玉的丫頭,這點事你都受不了了,往後他要是納妾抬通房,你不是要死要活臉都不要了?”
可是表哥不會這麼做的,周文茵心裡想著,可面上半句不敢說。
“那薛明又是怎麼回事。”薛梅喝了口茶,厲聲問周文茵,周文茵道,“事情都已經這樣了,我……沒有別的選擇。”
薛梅恨不得拿茶盅砸在周文茵臉上。
“我怎麼生了你這麼蠢貨。”她氣的不得了,“所以呢,你就答應了你祖母,說要嫁給薛明?!”
周文茵點頭:“他對我言聽計從,我若嫁了他雖然……可總比去廟裡做姑子強吧。”
薛梅覺得這樣和周文茵說不通,便沉默了片刻上前將周文茵扶起來,母女兩人在床邊對膝坐了下來,她語重心長的道:“那你告訴娘,你是真的願意,還是勉強為之?”
“我沒有選擇。”周文茵小心拉著薛梅的手,“娘,您說我能怎麼辦,事情成了這樣我心裡好害怕,祖母也生了我的氣,我沒有人商量,只能……”又道,“娘,您幫我報仇,我不能看著方幼清過的